淮伯心中直呼妖孽,王越幻身却朝他行了一礼:“淮伯大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按道理,凡人见神祗,都是战战兢兢,即便不是如此,也为神祗光环影响。
但此刻情形,却是反了过来,竟是淮伯与王越当面隐隐为王越压制。
淮盈从未见祖伯如此神态,再看王越幻身,心中更是无比满意。
她还不时看向王越这位盖先生,两两对比之下,道盖先生之言却果是非虚啊。
看淮伯不言,王越幻身笑了笑,直说道:“淮伯大人,之前我们的误会已然冰释,本公子过往也说过,天下间无永恒之朋友与敌人。”
“因误会而为敌,误会既是解开,就可为友。”
“有道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今日我们因共同的目标再次相见。那点过往芥蒂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再说。”他看了看淮盈一眼:“再说若是淮盈日后嫁于我,大人就是我之长辈了。”
淮盈满面通红,既是兴奋激动,又是羞涩不可抑制。嗔怪的对王越说了声:“盖先生,你竟不告诉我可以直接与公子沟通事,身上更还带着公子分身,如此淮盈种种蠢笨,岂不是都叫公子看到了。”
王越大笑道:“淮盈天真可爱,又天资聪颖。不过妙龄就已是上位武士,哪有你自己说的那般蠢笨,我想蛇余公子对淮盈是十分满意的,蛇余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王越幻身微微欠,又对淮伯行了一礼:“此礼蛇余王越为之前为敌时的无礼向淮伯大人致歉,有道是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望淮伯大人原谅。”
如此一番,气氛也渐变,淮伯叹了口气,道:“哪是公子无礼,实是本伯一直小看了公子。”
他又看了看盖列,回头对王越幻身道:“今日之事,想必盖先生都与公子说了。即便为说,公子以此分身为耳目也是可知,却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王越幻身道:“盖先生之谋划极为不错。”
“虽日后我蛇余复国后须面对蔡国这等庞然大物,但也可背靠淮上和申国为援,至于他提及汲地大河一段河流祭祀问题,若大人只问此河流之祭祀,不涉任何政事,这自是可以有。”
“但这些都是未来事。须步步落实方可达成。”
“我今日来,是带着几个疑问来的。”
“公子请说。”
王越幻身道:“蔡国动员的数千乘兵车先攻象国,其战非一两日能结束,此却是可以给我们淮上以充足的时间动员五国之兵,并且统一训练一段时日进行磨合,以及通晓全新的战阵。”
“这是于我方的有利因素。”
“我所考虑的是,来日五国之兵,来自五国。”
“此联军若是军令各出,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核心,则即便联合,训练再精,战阵再强,也会因内部问题相互扯后腿,就如有些国君担心指挥者不公,万一将自己国家的军队为前驱消耗填沟壑又当如何?”
“还有些国君、大夫还会暗地里有些其他心思。”
“这样的联合,是无法战胜蔡国的。”
“所以此次联合,军令只能由一个核心出,且须令行禁止才可。”
“这就涉及到一事,至少在战争结束前,我须有此军的绝对掌控权,此事我希望淮伯大人能够全力支持于我,并且以神庙的影响力,说服其他国君、大夫支持。”
“并且在会盟聚兵之后,为我竖立威严。”
淮伯点头道:“此事甚易,庸王盖先生已经游说成功,当无问题。”
“姜国与景国当前国君,乃是因本伯支持方得国君之位,也无问题,其他数国神庙影响力稍弱,但若本伯亲自出面,晓以利害但也可达成。”
王越幻身道:“若是这样那便好,如今就可进行准备,以备蔡国攻淮上及救援申南之名于景国国都淮阴会盟聚兵。”
“此地北方为吕里、阳翟,再往北是申南,又靠近蔡国汲地西面,难的的是各国聚兵,兵车、粮草,都可以以船只逆淮水而上,我想以淮伯大人在淮水之能,还能于此水运大有助益。”
“淮阴不错。”淮伯颔道。
王越幻身又道:“另一事是龙巢湖的问题,龙巢湖于溧水上游,一直对溧水、吕里多有觊觎,我就怕其在大战起时,自溧水而下,扰我后方,所以须得在战前将之解决。”
“龙巢湖那头黑蛟。”淮伯想了想:“此黑蛟本伯一直也想除之,但其身具昔日我旧主龙神源主的力量血脉,实力非同小可,本伯若在淮水流域之中,击败斩杀它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但若至龙巢湖,没了地利,他可反借神域地利对本伯,本伯顶多与之势均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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