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道:“实乃是各位国君、大夫,虽久闻我王越之名,但毕竟未亲眼见过我之能力本事,恐不能足够信任于我,而此会盟,无论是北上救援申南,又或以备蔡国破象后南下之兵车。”
“此皆须与蔡国生正面直接之冲突。
“蔡国乃是大国,其兵车也是历战之精锐,想要战胜他却非是一件易事,我必定需要诸位予我足够信任,并为此战赋予我联军统帅之最高全权方敢行事。”
“但任何信任都非是凭空而来。”
“今日恰有一庸国暨南大夫或效申南之渚氏,其领地兵车有百余乘。”
“我蛇余王越愿率收编自黑胡裹挟青壮之一千无当军,但请淮伯大人派神庙军领二十乘兵车为我压阵,且看我当面催破其锋,再随我追杀其溃兵,一战而定暨南。以此来证明我王越于军阵之本事。”
“原来如此。”庸王看了看左右君王,各位大夫,微微疑惑道:“但公子欲以三十乘兵车破百乘兵车,兵车数量是否过于单薄了。毕竟公子还是攻方。”
“国君错了。”王越笑道:“这可非是三十乘破百乘,而是十乘破他百乘,淮伯神庙二十乘兵车只须于我后方压阵并协同追杀就可,而若其守城不出,我一样攻之,神庙军但随我入城就是。”
王越此一言。下方顿时一片哗然。
“十乘破百乘,这怎么可能?”
“若敌守城,竟还要以此十乘之兵破城?”
“蛇余公子未免口气太大,过于狂妄了吧。”
“他的确是超阶武士,但超阶武士毕竟还是凡人,体能也是有极限。在其未施展蓄力之技时,并不强于上位武士多少,若施展蓄力之技,纵能杀的数百乃至更多武卒,但几个回合后体能耗尽又如何?”
“到那时就任人宰割了。”
“若不想面临此境,临战时不出手,或仅以上位武士之力对敌。其超阶武士之力又有何用?”
“再说暨南大夫手中又不是没有高手,我记得暨南大夫麾下似乎也有一位好手,虽是上位武士,但实力或不在超阶武士之下,除此之外更有大队武士,足有数百之多啊。”
一位大夫更是笑道:“若我是暨南大夫,对阵蛇余公子一千内含武士不多的所谓无当军,只消将百乘兵车中两百余武士单独成军。直接冲杀过去就可。”
“他若不想见的部下被屠杀,就须与武士军正面应战,这么多武士又不乏高手齐上之下…”
听着下方言语,王越笑了起来:“怎么,各位大夫不信,但倘若日前我扬言去斩杀龙巢湖神,各位或许比今日表现之神情还要厉害些,但如今本公子已经做到了。”
“而今日。”他扫视左右及身前所有大夫,道:“今日我既出此言,就必定可以做到,各位国君、大夫如今可以不信,但我只希望来日大胜暨南后,淮上联军此次与蔡国争锋,诸位能予我全权和百倍信心。”
“而我蛇余王越,也必将不负诸位之望,当率领淮上之军,一战大败蔡国之兵车,攻其城、掠其地,将其数百年来日割月削夺自淮上近一千乘之国土夺回来。”
“不仅如此,还要乘胜追击,打得蔡国数十年内不敢南顾淮上,以此之威,叫南方荆国再不敢叫嚣。”
说罢,他还过身去,与淮伯一礼,道:“还请淮伯大人支持。”
“此事与淮上淮阴会盟聚兵可以同时进行,大人只管派船队接我无当军士自淮水而下,再经淮水庸国一段之流暨水北上暨南,旬月之间或可传捷,回返淮阴整军。”
淮伯颔,配合着与淮上国君、大夫道:“蛇余公子试于诸位面前证明自己之能,欲以一攻十攻暨南,以求来日联军北进之全权与我们淮上之全力信任,各位国君、大夫但觉此事若何?”
几位国君相互一视,陶国国君道:“蛇余公子攻暨南,所用之兵车主力为其私军,压阵者为淮伯神庙军,此事大人认可就行,而来日若其的确能胜,寡人陶宏吕必全心支持信任蛇余公子统帅之全权。”
他又小声与王越道:“蛇余公子,今日之议后,寡人还有些私事与公子一谈,不知公子可否有闲暇。”
王越道:“国君当面相邀,我蛇余王越,哪怕没时间,也会有时间的。”
陶国国君但闻此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朝王越微微拱手。
庸国国君也道:“陶王之言,也正是寡人之想。”
“本大夫深信蛇余公子之能,全力支持。”吕里大夫也作认可。
淮伯道:“看来各位国君、大夫皆是同意此事,本伯也不反对。”
“今日会后,当运筹会盟聚兵之同时,送公子回吕里,再组织兵车前往暨南。”
“不过之前盖先生离去时,曾言公子或有蔡象之争之消息,更还提及商龙君等,此事不仅本伯疑惑,各位国君大夫也是如此,却不知公子可否一言与我等解惑?”
淮伯之疑问,也正是淮上国君及大夫之疑问。
王越略微斟酌便道:“各位国君、大夫,关乎此次蔡象之争之内幕,那就要自蔡国原本之谋划说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