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晴沉默,不住的摇头,她确实不知道,领证的事,他没对她说。
不是他没说,是酒醉的她,昨晚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将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套房里有个小型的餐厅,因此,服务员将早餐送到了套房来。她除了不喜欢吃肉外,不怎么挑食,对于酒店提供的食物,她吃的还算舒心。
餐后,女服务员收拾好了餐具离开,留她独自在套房,习惯有小梅陪伴着的她格外的落寞。
拉开纱幔落地帘,站在宽阔的玻璃窗前,环胸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面上,行走的车辆好似盒子一般流动着,让她眼花缭乱,莫名的烦躁。
最终,她还是没有遵循他的话,乖乖的在套房等他,开门去外面透气。
帝豪九十九楼顶,是个小型的人工花园,这里的花卉都是从荷兰进口的,在繁花似锦的六月,争相开放。
白芷晴从小喜欢花,也想养花,可是因为身体的某些原因,她却不能养,也不能碰,只能远远的看着,可望不可即。
即便如此,她还是喜欢远远的欣赏,静静的观看,当初私自在帝豪购置房间,一部分原因也因此。
从小爸爸就告诫她,不准碰花,那些美到极致的花,对她就是致命的毒,一旦碰触定会万劫不复。她当然不信,可是爸爸总会用,她儿时无缘无故被抹掉的那段记忆提醒她,他说,你不能碰花,一旦触碰,你会忘记所有的一切,甚至连爸爸的样子都会忘记。
她已经没了妈妈,不想失去爸爸,所以她一直相信爸爸的话,一直在努力做一个乖乖的守望者,聆听者。
现在爸爸不在了,看着那些盛开怒放的不知名花,她仍然有着想要摸上去的冲动。可是,她又很怕,一旦触摸,爸爸的话一旦应验,她忘记了所有,不就便宜了那对人渣。
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僵滞,脚步还是不受控的,朝那些花走过去,冥冥之中,她抱着一份侥幸,她想验证爸爸那些话的真伪。
可是,她的手尚未接触到花瓣,身后就响起一道陌生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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