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请慢走。”周呈宣客气的送客。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也先走了。”从枭跟着道,周呈宣一样客气的送客离开,从枭拍了拍陈鱼跃的肩膀,然后便迅速上车走人了。
周呈宣看了看陈鱼跃:“走吧,跟我去办公室喝茶?对了,吃早餐了没有,没吃早餐的话我请你去吃早餐,就对面那条街新开了一家粥铺,不是我们平时喝的那种粥,是那种用小米和豆子做的白粥,跟酸奶似的那么粘稠,切上二两碎羊肉往里面一搅,那可真叫一个香啊!”
“改天吧。”陈鱼跃三个字回绝了周呈宣的热情,转身就追向了张濡。
张濡带的人多,所以车都停在了刑警队外边,他可没从枭那么潇洒,能说走就走,他还要去外面安排完手下的人,自己才能离开呢。
陈鱼跃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前来:“张先生,能聊几句吗?”
张濡听是陈鱼跃,便马上停下脚步转过身:“当然可以。”
“我现在不会太打扰了吧?”陈鱼跃说完,看了看那些等着张濡下达命令的手下人道。
张濡一摆手,对手下的人说:“这样,你们现在都回去,从哪来的回哪去,等一会儿我如果有事情安排的话会给你们打电话通知的。”
“是。”
众人在张濡下令之后迅速的离开了。
陈鱼跃抱歉的躬了下身:“实在是不好意思,耽误了你的时间。”
“没关系。”张濡微微一笑:“不知道你有什么想说的,是需要跟我聊,还是跟我们家林小姐聊?”
“是跟你。”陈鱼跃开门见山:“我离开之后那些人就全部都服毒死亡,我想知道究竟是谁给了他们服毒的信号。”
张濡闻言,脸上马上就变得难看了许多,这也不怪他,怪就怪陈鱼跃这话说的有些太直接了。
“你什么意思?”张濡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服毒是我给了他们命令?呵呵呵……你的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过分了吧?”
“不好意思,我知道我有些话或许比较难听,但有些事情我的确不能理解。”陈鱼跃认真道。
张濡也很认真的告诉陈鱼跃:“请你听清楚,我会在昨天的那个时间去东林山,完全是因为我们家小姐林烟白给我打电话,说她的朋友需要帮助,然后给了我一个小区的地址,我赶过去现没有人,才追着线索找了过去。如果你连这一点都怀疑,那我对我们家小姐交朋友的眼观也只能表示怀疑了。”
“事关重大,如果我错怪了张先生,希望张先生能够理解。”陈鱼跃淡淡道:“至于林烟白那边,我会亲自找她道谢和道歉。可那些人死的太蹊跷了,我不得不怀疑每一个人。”
张濡点点头:“没错,你可以怀疑每一个人,你走之后,现场不只是有我一个人,你为什么不怀疑另外一个?”
“抱歉。”陈鱼跃依然保持着冷静:“那我想知道,有什么人才能压住周队不继续调查?”
张濡一怔:“你不会连这个都要怀疑我吧?我恐怕是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可以命令周队不去调查。”
“你当然没有这个能力,但只要省里的领导说一句话,周队就要服从命令。”陈鱼跃道:“以林家在上江的地位,这种事情姑且不说找林老爷子,就算张先生这个大管家,只要开口有绝对有足够的面子。”
“你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个做事的下人。”张濡对陈鱼跃的怀疑表示非常不满意:“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觉得我应该走了。”
“张先生……”
“不好意思。”张濡这次没有让陈鱼跃继续说下去:“看在我们家林小姐的份儿上,我已经在人力和面子上都给足了,希望你能知足。”
陈鱼跃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打扰了。”
在他和张濡的谈话中,他能感觉到张濡心里的不舒服,那不是伪装出来的,那是自肺腑的。
在这一点上,陈鱼跃觉得张濡的确和程布的事情是没有关系的。
谁都没有关系!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幕后黑手,才让程布连失败的勇气都没有。
一旦失败就只能死,十几个人,几乎同时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死亡!陈鱼跃实在无法相信这不是人为操控的。
一定有人从中作梗!
陈鱼跃坚信,一定是这样的,如果没有人从中作梗,程布怎么会死的那么坚决呢!
程布背后究竟是一股什么样子的势力,陈鱼跃只是想想都觉得后脊生寒,一个暗劲级高手说自杀就自杀,竟没有丝毫犹豫……
此刻的陈鱼跃并不知道,程布的死已经让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些人把目光全部都投到了天海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