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是在燕京办点事情,只要找到正确的部门,这事儿基本就顺顺利利的解决了。
可是到了小县城里,想办点事儿就要托关系,哪怕是很简单的正常的事情都搞的跟欠了他们办事部门多大人情似的。
所以如今华夏毛病最多,架子最大的,就是小县城里的那些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的领导们,一个个都牛的跟什么似的,好像全县城的老百姓都欠他家钱似的。
越是这种人,越他妈是那种“贪过”全县老百姓血汗的狗官儿。
越是这类狗官的家属,也越喜欢狗仗人势,整天一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样子。
但凡小县城里那些男人掌握点重要小权利的“官太太”,一个个都觉得自己比彭麻麻还厉害呢,浓妆艳抹还花枝招展,见了普通老百姓就咄咄逼人高高在上,见了比自己男人权更大的,就瞬间变成添脚的母狗了。
华夏就是因为有这些底层的苍蝇还没有处理干净,所以仍然有那么多问题没有解决。
在燕京个别等级身份比县城那些小领导高不少的,比起“家产”绝对差远了,随便一个县城小领导想要在北上广给孩子买套房子都跟玩儿似的,燕京得多大领导才能有这硬实力啊?
把那些小县领导这些年的工资奖金加一起再乘以十,那数额估计也就够六环交付的,可这些人三环全款都能交得起哦。
根基不严惩,一切都是扯淡。
上面大风刮得在厉害,也只能让上面那一层的干部们兢兢战战四菜一汤,而下面小城市里每天都莺歌燕舞海参鲍鱼的却比比皆是。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华夏这盘子太大了,倡廉二字太艰巨了。
自古就有的谚语,三山不出头,河水向北流,贫富无三代,清官不到头。
如今的社会结构和人际关系,还有那些群体利益和家族权威,清官稍稍不慎就会触犯他们的利益。
贫富无三代这话已经变成了“越有钱的人就越有钱,越穷的人就越穷”,所以老百姓也只能叹息清官不到头。
越是往下边,那些家族势力越是盘根复杂,越是盘根复杂,就越是容不得外人干扰。
华夏若想彻底根除显然是很难的,速效的方式几乎没有,除非是直接把全国各地所有副科级至副厅级的干部就全部随机打乱,然后分配到其他城市里面,这样才能把下面地方的一些“大树”问题给解决。
但是这样又容易造成混乱,所以说根本就没有一个能够解决的稳定的好办法啊。
凯歆一边吃饭,一边和赵逍遥聊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赵逍遥的态度很是激昂慷慨,对于那些官场上的破事儿和保护伞下的罪恶表现出了自己的深恶痛绝。
凯歆对此却并没有表太多的建议,她觉得稳定是一个国家的根基,虽然有些事情看起来是并不美好的,但若真的要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动的,若是这些看似不公平的事情一点都不存在,一个国家也就不真实了。
就好比曾经向往的“夜不闭户,绝对公平”的社会,就容易让人有懒惰的行为。
人一旦懒惰了,社会就会展不前。
所以凯歆觉得有些所谓的“不公平”还是要存在的。
然而赵逍遥对此的态度也很激进,他觉得这种不公平就是导致“越有钱的人就越有钱,越穷的人就越穷”的关键和根本。
五十年代出生在有关系有权力人家的那批人,已经在八十年代的时候谋取到了好处,而这些好处让他们出生在新世纪的子孙得到了更有益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