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的眼眸深深勾起,犹如鹰眸,锐利无比:“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在我们萧国不在乎这些,你跟我走,不会有人议论你的”
“皇上不会让我跟你走的”云倾忽然大声的说道,“你何必执着”
“可我知道你厌倦这里的生活,为你莽撞一次又如何,我可以拿城池来换你,保证没有人敢议论”
原来,伪装有时候很浅薄,可以这么轻易被拆穿。
原来,就算只是见过三面,只要有心,也可以看穿你的心。
这一句,实在窝心,云倾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一瞬间,云倾觉得眼眶热,她吸了吸鼻子,说道:“我的命注定要在无数的争斗中无止无休过的下去,这里已经是我的归宿,就算你现在把我带走,皇上不会甘心的,你拿城池换也没有用,就算他现在能忍下这口气,将来也会战争无数,我不想做祸国红颜,我怕被千夫所指,我不能害你,也不能害那些无辜的百姓,更何况,这些年,我已经对这里有了很深的感情,这里还有我的孩子,我对他倾尽心血,无法割舍,而且我是个活不长的女人,我的寿命被别人折去了十年,每到冬天,我的陈疾就会作,苦苦的折磨着我,我看不到自己白苍苍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再活几年,我不能陪你白头到老,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的生命会戛然而止在哪一天,萧王,那个能陪你一辈子的人,永远也不可能是我,我没有这样的福气,你把我带走了,我的生命就只有冬天,也许我会一直缠绵病榻,根本没有办法再为你起舞,你会失望的,我不值得你用城池来换不值得”
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毫无预兆的划过,反射出晶莹的光芒来,刺痛了他的眼。
那般倔强不屈的她原来有这么可怜的身世,萧王的心口沥出一层一层的血来,那尖锐的痛苦穿透他的神经,狠狠的折磨着:“是谁是谁这么害你”
云倾吸了吸鼻子,淡漠的说道:“她已经死了而我,现在已经跟个废人差不多了,放手吧真的不值得”
合眸,又是两行热泪流下。
萧王见状心痛万分,压抑不住,仰天长啸:“啊啊”
忽然,他狠厉而深陷的眼眸转向云倾,抓住云倾的手臂,急切的说道:“你跟我走,我有巫神,是我族祭祀神灵最高的大祭师,什么奇奇怪怪的病都能治,他一定可以治好你,让你长命百岁的我把我皇宫里最好的药都给你,就算你再也不能起舞那也没有关系,总之,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你跟我走”
“没有用的,没有用的”云倾疯狂的摇头,“皇上的神医,医术天下无人能及,他已经给我做了这样的断言,没有人能救得了我这是我的命我的命注定我活不长,现在做什么都迟了”
萧王忍着泪意,深深的懊恼着,仿佛有戾气在他的身上游走:“是什么狗屁神医,在这里瞎断言,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我去割了他的舌头,看他以后还做不做断言”
“没有用的你杀了他也没用”
云倾绝望了,她早已认命:“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去了萧国,天寒地冻,每天都是冬天,我就只有等死的份我再也不可能跳舞给你看,也不能在你摘毒果实的时候提醒你,我会像一个废人一样缠绵病榻,你会失望的,不要让我那么难堪,我也是个人,给我留点面子,不要看我现出原形,无处遁逃,那比杀了我还要让我难受忘了我吧,你为我做的所有事情都不值得,再也不要想起我,千万不要再去皇上那里夺我,不管以何种手段,都不要去,因为,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不要耗费心机抢一个活不长的废人回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