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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光是我,就连宋亚男他们几个也是轻轻蹙起了眉头。
这贾老的话从逻辑思维上可以说是处处说不通,但偏偏他还非要自圆其说,怎么琢磨都有种全天下人都是傻子只有他自己是聪明人的感觉。
我有心埋汰他几句,结果宋亚男一把拉住了我,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终于见到了这个女人的另外一面——隐忍。
她在这种被人当傻子戏耍的情况下,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而且笑的没有一点虚伪做作的味道,和贾老说道:“也好,既然你们这里没什么事儿那我也就放心了,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祭祖仪式,我们这就走,回去取消你们的报案。”
说着,一转身,挥了挥手就招呼人离开,她自己更是拖着我就往外面走,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意思,弄的我都有点懵,这还真走啊?
不过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就没有跳出来拆台,按捺着心头的郁闷默默跟着。
“哎,几位,稍等!”
约莫走出了十几米远吧,我们后面的贾老忽然喊了一声,然后屁颠屁颠的就追了上来,他瞅着少说也得七八十岁了,这几步跑下来就气喘吁吁的,站在我们跟前喘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道:“天都这么晚了,几位官家人今天晚上还是在我们这小村子里面落脚吧?这山里头一到晚上危险,尤其是这季节,大雪封山的,路不好走不说,山里头的狼都饿着肚皮子,狼群满山找东西吃,看见人就扑脸,要我说你们真不如先在我们这村子里休息一晚上,等天亮堂一些了再说。咱这村子虽然不大,但该有的礼节也不会少,几位大老远的来了,找个舒坦的热炕、管一顿热饭还是没办法的!”
“哈哈,贾老太客气了!”
大炮这货也是神经真的大条,到现在还拿这村子的人当寻常山民看呢,拍了拍他背后的那挺包在迷彩帆布包里的机枪就大笑道:“你还真当我们几个是吃素的呢啊?几条狼而已,就算是满山的野兽都来了,我一梭子过去都得趴下!”
贾老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宋亚男犹豫了一下,扭头瞪了大炮一眼,然后扭头对着贾老微笑着说道:“贾老说的有道理,这山里头晚上确实危险,狼什么的咱们不怕,但路不好走啊,那么厚的积雪,这万一滑了脚,一头栽沟里,那可就死的冤枉了些!”
说此一顿,宋亚男和老村长握了握手:“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要在这里叨扰一夜了,先谢过老村长了。”
“哎,客气!”
贾老连连摆手:“山野地方,条件不好,几位别嫌弃就行!”
说完,贾老就转过了身,对着围着篝火的一干村民说道:“好了,今夜的仪式到此为止,大家该回去休息了!”
看得出来,贾老在点头村的威严还是十足的,一开口,村子里的村民一声不吭就散开了,三五成群,纷纷朝着自家走去,不少村民从我们身边走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现在这批村民中有几个男子看起来分外的眼熟,尤其是一个几乎是和我擦肩而过的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这男子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看上去非常有威严,虽然穿的特朴素,但走在这村民里面龙行虎步的,还是掩盖不了那种卓越的气势,走过来的功夫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就直接离开了,没有丝毫停留。
“哥!”
我拉着的周敬忽然拽了拽我的食指,等我回过头,然后压低声音跟我说道:“这人好像是个官家人啊?”
官家人!?
我蹲了下来,沉声道:“你看出什么了?”
“嗯。”
周敬和我说道:“这人官禄宫异常达,额角两侧向里延伸的分外的深,明显就不是个普通人,一般这种人都是少年及第,一辈子都在官家办事儿!还有他的五岳崎岖不平,也是命中有横死之相的人,只不过不如你的面格深邃难解。他财帛宫,也就是鼻子,走向异常刚挺,说明他挣的钱应该是体力上的钱,做的也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这也应了他的五岳格局!综合这一切来看,这个人应该是个武人,一个为官家效力的武人!”
我轻轻蹙起了眉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周敬说的那个人我看着也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时候,那老村长已经安顿好了村民,带着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一看他过来,我拍了拍周敬,让周敬别说了,回头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