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云疏月笑的灿烂的眸子,一道烟花在她脑中炸开。
等一下!!是不是云疏月这个贱人使了诡计?
她腿上的疤痕呢?那些证据呢?啊啊啊怎么回事,这样让皇上和长公主怎么相信她!
果然,萧菱蹙起眉:“娴妃娘娘脚上并无疤痕,到底怎么回事?”
语气里,已经有了隐隐不耐。
云疏月眼珠一转,很委屈地提笔:
——娴妃娘娘,您这是诬蔑不了臣妾,于是想对殿下下手,破罐子破摔了吗?您是宫妃,却当着殿下的面露出双足,是想置殿下于不义之地!但皇上英明,绝不会因为你的雕虫小技惩罚殿下,你这才是挑拨离间!
写满字的纸被大宫女呈给皇帝和公主时,皇帝脸色黑了。
萧菱:……什么叫做杀人于无形?
江流诗分明是怒急攻心,才会露出双足给大家看证据的。
可从云疏月嘴里说出来,就是江流诗想让苍王殿下看自己的身子,无论苍王是谁,无论是否有意,看了宫妃的身子,就是死罪一条。
江流诗是想苍王死?
——所有人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但幸好云三小姐化解了危机,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皇上一定不会杀害苍王的,都是娴妃娘娘的陷害!
云疏月悄悄拉了拉萧苍衍的手。
毕竟这是古代,女人的双足和身子一样重要,看了双足就要娶她的。
江流诗却当着萧苍衍的面露出双足,若皇帝难,有权治萧苍衍死罪。
所以她直接把后路堵死,把一切罪全部推给江流诗。
江流诗当初那样对她,在江流诗入宫那一日便抵消了。
之后若是桥归桥路归路,那大家相安无事,谁知道她居然推她下水,云疏月才不是圣母,那就各凭本事告状报仇咯。
云小豹勾了勾唇,又十分悲戚写道:
——还有,娴妃娘娘说我用针扎了您?银针不管多细,在你细腻的肌肤上一定会留下针孔的,可现在根本没有针孔,娴妃娘娘还想说什么?!
萧菱看完,当即问道:“娴妃,你还有什么好说?是不是你故意陷害云三小姐!”
话音刚落,众人只见娴妃的裙摆中,落下了一支沾了暗红色颜料的金针。
那颜料还没干,好像是从金针内部流出来的。
换言之,这是一支外表是金针的红色的笔。
很细很细,一般是描精致花钿用的。
娴妃娘娘身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突然,萧菱面色一变,倒抽一口气道:“皇兄,我知道了,什么银针扎的?这分明也是陷害!您看,用这种金针笔点上一点,看起来不就是针孔的模样吗?”
说完,萧菱吩咐宫女过来,她在宫女的手背上一点。
颜料干了后,看起来果然是被针扎了,血液凝固成一个小点的模样。
——这下还有人不明白吗?
什么跳水,什么针扎,都是娴妃娘娘设计陷害云三小姐的!
看,‘针’都在娴妃娘娘身上,只要她往自己脚踝上点一点,形成针孔的模样,就成了‘云三小姐扎她的证据’了。
哎,真恶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