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胆大之人,勇往直前,写下几下下联。
中年汉子看着那词不达意的下联,也是暗自摇了摇头。
一时间,竟无人再敢上前,人群也是安静许多。
景曜一见,转过自己的头。月儿和华逸正好将目光也看了过来。三人目光留视之后。他走过去在纸上写了两个下联:空中腾雾雾成云云开见日。新朝歌旧朝歌朝歌台前叹朝歌。
中年汉子也没在意,只是他无意间的一瞥。那一手漂亮的字,那对联的工整,让他自愧不如。
三人并没有让中年汉子带他们上船,华逸自己纵深一跃就到了船艄。
景曜抱着月儿也是飘飘而起,慢慢的飘向船头。
这样的才学,这样的风度,看得一些少女是媚眼含羞。
进入船内,一张整洁的嵌玉木床。一张桃木做的桌子上笔墨纸砚都有,楠木柜子摆着一个青花瓷的花瓶,白色的曲线花架上放着一盆白百合。最显眼的是中间摆放着的一架古琴,各色乐器挂在船身。
古琴的旁边坐着一个女子。佳人着清色宫衣,宽大领口,广袖飘飘,头绾简雅倭堕髻,青丝垂肩,玉簪斜插,玉带绕臂,暗香萦际,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
在女子的周围站着三个丫鬟,还有刚上舫的中年汉子。另外七位才子也是各出奇招,已博得美人一笑。
景曜看着这美貌女子,也是惊叹。她和月儿各有千秋,月儿是纯的让人怜惜,此女子却媚的让人狂。果然不辱花魁之名。
胡玉一边擦拭着古琴,一面应付这些贵族公子哥。目光微微一瞥,看到进来的景曜三人,她无神的目光亮了起来,脸上还露出了一缕微笑。看得旁边的公子哥躁动不已。
“景公子,你们怎会在此”胡玉抬起头,玉嘴轻起,带着一丝疑惑。
景曜一愣,皱了皱眉。暗想道:“胡玉是怎么知道他的呢难道自己已经名扬天下”。
众人都随着胡玉的目光看去,看到景曜一副疑惑的样子,旁边的公子哥们怒羞成怒,恨不得踢他下湖。
胡玉见此,莞尔一笑,道:“你再好好想想”。
景曜从刚来沧朗想起,唯一奇怪的只有一个人。
景曜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天下第一味”酒肆门口弹高山曲的那个“男子”。
胡玉一直将目光放在景曜的身上,看着此时已经木讷的景曜,她哈哈大笑。
旁边的人睁大了双眼,欲将这个女人,这个笑容彻底冰封在脑海。
月儿很疑惑那天弹琴的不是个俊美男子吗怎么变成了个绝世美女。她看着景曜,想要找到答案,当她得知是女扮男装时,满脸惊讶,又觉得很是有趣。
胡玉起来对景曜盈盈一拜,道:“感谢公子当日手下留情,不然我真出丑了。对了,那天高山曲后面的是什么曲目,我怎么从未听过,这几天我日日琢磨,到也能懂一二”。
景曜客气的一拱手,表示没什么。又径自洒脱的说道:“高山四段,流水四段,才是完整的高山流水曲。拿支箫来,你我合作一曲,你为高山,我为流水,仔细聆听,以你的资质再听一次定能学会”。
岸上的游客忽然听到一道琴声,让人们感受到连绵起伏的青山挺立,气势磅礴的山中万木葱茏,使人一看就赏心悦目。随后箫声想起,又把他们带入深山幽谷中。谷中流着一溪活水,山中泉水“丁咚”,溪流随着山势时而窄,时而缓,有如涓涓细流;清莹澄澈的一条清水,时而宽,时而急,有如喧腾飞泻的水流奔腾而下,一泻千里,撞击岸边,浪花飞溅,喷珠如玉。高~潮处,琴箫合璧,交相辉映。听的人们是如痴如醉。
清晨,街上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街上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晨。十几辆马车奔跑声打破了沧朗这个和谐的氛围。景曜一行在华府休整了三天就向帝都进。
月儿和景曜坐在马车上,两人之间好似没有一丝隔阂,又没有暧昧。而是单纯的从彼此传来一种舒服的感觉。
月儿今天很安静,自从景曜要带她去帝都月儿就一直不曾开口,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大哥哥,我父母是不是会有威胁”月儿的眼神直视着景曜,没有以前的柔情,而是满脸严肃。
景曜注视着月儿很久,到嘴的谎言终究说不出口,只能保持沉默。
月儿的情绪有些低沉,呐呐道:“我想回去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