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又何尝想要这样处处的仍让,他又何尝不想狠狠的抽那些一直站在他们头上耀武扬威的人几个巴掌。
但是,他不能啊当初他们的执事比较消沉,不大管事,这就造成了龙门峰在处处受到别人欺压的同时还不能还击。
在他的心中清晰的记得,曾经就有一个龙门峰的师兄,那时候是和他差不多时期上山的,因为脾气暴躁,受不了他人的欺辱,便出言顶撞。可想而知,他的后果很惨,直间被人废了修为,打断了肋骨,然后扔下了山。
由于邰大勇的不作为,两个护法也没有多说,只是将那个打人的弟子关了一个月的禁闭,此事便不了了之。
所为此事的见证者,这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只不过在了解到他们执事的凄惨遭遇,又加上时间的沉淀,他也慢慢的释然了。
但是自从这件事后,他的心中就多了一层顾忌,害怕昨日重现的瞬间。那种无奈感让他乏力。谁也不会了解当邰大勇说出要重振往昔辉煌的龙门峰时,他是一种如何激动的神情。
当别的山峰的弟子处处欺压他的师弟们,他从来都是一味的忍让,一味的道歉,一味的批评自己的师弟,导致他们说他懦弱,说他欺软怕硬。这些他不在乎,他只想静静的守护这些在他眼里还是半大孩子的师弟,希望他们能在未来的道路上走得更远,飞的更高。
这些都只是在电光火石间在他的心中隐现。之后抬起头,满脸疲态的看了一眼还在生着怒气的何大智,又转过头,从每一个师弟的脸上划过,看着这些全都带着不忿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突然感到了一种可悲。
景曜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此刻现了他的神色不对,只想象了片刻,他就了解到了问题的所在,邰大勇在这十年来一直不管事,可以说这些年来,都是他一直又当爹又当娘的在支撑着整个龙门峰。
之所以处处仍让,不是他怂,恐怕是不想自己的孩子受到哪怕一点伤害。可是这些孩子现在却倒打一耙,这让作为父母的该如何想,该如何做。
“道歉”
景曜一收瞳孔,凜如冰霜的直视着何大智,厉声低喝道。
何大智被他犹如野兽般的眼神吓了一跳,在他眼里这个小师弟一直都是温文尔雅,没有想到起怒来竟然如此可怕。但是,对于心中的坚持,他虽然压低了声音,还是强行狡辩道:“我又没做错,为什么让我道歉,该道歉的应该是他吧”。
景曜哈哈一笑,只不过笑声中透漏着淡淡的悲凉。他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后,摇头道:“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一直以为你们都是值得交往的兄弟,可现在我现,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何大智,我本以为你只是生性顽劣,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的不懂事理”。
说道这时,他又转过头,对着同何大智一样心里的各个师兄,抬高了声调道:“还有你们,本来你们是我的师兄,理应不该是我这个师弟来说,但是我是不吐不快。
你们是不是认为自己很厉害,已经天下无敌。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去演武厅练练。”
他停顿了一会,复杂的从各人脸上经过。此刻众人的神色不一,有迷惘,有不忿,有无所谓,却无一人带着悔过。他们还显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景曜很是失望,有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赵林看此情形,对着他摇了摇头,道;“小师弟,算了,我没什么。在我眼里,他们还是未长大的孩子,偶尔犯些小错误可以值得原谅”。
“假惺惺”
人群里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
景曜一怒,快速的转身,眼神锐利的直视着那个骂人之后此刻还带着不忿神情的师兄,他清晰的记得他叫王群,再也无法容忍,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师兄,直间过去就是一个狠狠的巴掌。
“啪”的一声巨响,惊得各弟子眼神恍惚,低头躲避。他们虽然不怕那个大师兄,因为他向来娇惯他们。但是对于这个新来的小师弟,不但谈吐不凡,而且豪掷千金,他们从心中对他尊重,不想与之为敌。
在打了一个巴掌之后,还是平息不了心中的怒火,如果眼前的不是他的师兄,他真的想直间将他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