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升楼门前,安邦他们散了之后就全都各自走了,因为这看起来就是一场普通斗殴性质的冲突,这种事整个港岛每天都不知道会生多少起,加上自己这边没人受伤,他们就谁都没有被放在心上,离去了就没给当回事。
安邦他们走了后,胳膊上被捅了一军刺的青年捂着小臂站了起来,手臂内侧手筋从伤口凹槽里支了出来,三棱军刺当年在战场上被誉为冷兵器之王,如果是捅到人身上的话伤口非常难以愈合,要是插到要害部位,基本当场就是毙命。
这青年被军刺给捅了个贯穿伤,安邦那一刀穿透了他整个小手臂,刃口直接把手筋给绞断了,当时安邦喝了不少酒下手的时候分寸和轻重就没掌握好,他可能都没想到自己的一刀会让对方手筋都断了。
跟着青年来的人一看手筋都断了,就招呼着赶紧把人给送医院,青年咬牙说道:“给我爸打电话,告诉他我被人给废了······”
半个小时之后,九龙城的一家医院外,一台商务车停到门口后,车里司机下车刚要来到后面打开车门,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沉着脸自己就下来了。
医院门口,有人看见商务车来了后,连忙走过来说道:“良哥,来了?”
“嗯,小龙怎么样了?怎么还能在家门口和人打起来呢?”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听说是和一伙吃饭的人起了冲突,之前吃了点亏,小龙后来就叫了不少人过来跟对方打了起来,没想到他们有人带了刀,打起来的时候一刀就捅在了小龙的胳膊上”
叫良哥的人听说青年是胳膊中刀了之后就稍微放下了心,然后就往医院楼上的手术室里走,边走边问道:“对方是什么人,知道么?在九龙城鸿升楼还敢这么嚣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暂时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就四五个人,动手的是两个年轻人”
“快点去查查,尽快把人给我找出来”
“好叻,良哥”
良哥来到手术室门口,门前挤了黑压压一片的人,见到中年出现后都立正打着招呼,态度十分恭谨。中年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背着手站在一边等着。
如果安邦这个时候能看见这场面,就知道跟自己干起来的青年肯定不是一般人了,因为他找来的那些打手明显都不是雇佣的状态,如果是喊话叫来的打完之后就该散了,但之前动手的人全都聚集到了医院,这就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没那么简单的。
安邦绝对没想到,就他么喝一顿酒,会喝出一堆的烂事来。
大概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灭了,门被推开后医生摘掉口罩走了出来,良哥上前问道:“医生,人怎么样?没什么大问题吧?”
“你是病人的家属?”
“对,我是他父亲”
医生皱眉说道:“伤到小臂上,生命肯定是没有威胁的,不过被捅的这一刀恰好把伤者手上的手筋给绞断了,而且伤口很奇特不像是普通的刀伤,断了的两截手筋切断面非常的不规则,正常手段肯定不能接上所以我们只能选择割断手筋的两头,这么一来的话病人的手筋就相当于比之前短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