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边开车边道:“她还是挺坚强的,一般独生子女,又是这种高官二代,十个里面有九个是靠家吃家的,老子一出事儿,下面乱成一锅粥,就这点而言,我几乎有些佩服她。”
乔治笙瞄着元宝的后脑勺,似笑非笑的道:“你又在帮她说好话。”
元宝穿了金钟罩铁布衫,丝毫不受影响,直接把话头又丢回去,“你不觉的宋喜挺沉得住气吗?”
乔治笙别开视线,薄唇一张一合,不变喜怒的回道:“凑合吧。”
元宝眼底露出一抹无可奈何,乔治笙就是难得夸人,能得他一句凑合,已经是很不错了。
车子从海威集团一路开到三环新开的一家火锅店,下车进店,直奔楼上包间,房门推开,偌大的空间,靠窗边是一张十人座的圆桌,此时桌上已经对坐了两人,都是男的。
左边那个一身玫瑰红的半袖T恤,眉眼格外明朗,天生的唇角上扬相;右边那个身穿白色衬衫,袖扣系的一丝不苟,只脖颈处开了一颗扣子,模样依旧俊逸,却明显少了张扬,多了些沉稳。
看到请乔治笙跟元宝一前一后进来,前者马上浓眉一挑,出声道:“呦,说曹操曹操到,我刚还跟搏衍说呢,某些人说请客,来得比客人还晚,赶紧上座,付账的地儿给你留着呢。”
元宝跟桌上的两人笑着打招呼,两人皆是笑着回应。
乔治笙迈步往主位方向走,边走边说:“不就是去了趟泰国嘛,怎么顺道连手术都给做了?”
他嘲笑对方娘们儿似的阴阳怪气,常景乐面不改色,当即出声回道:“我要做也必须拉着你一块儿做啊,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说着,他忽然朝着对面白衬衫的男人,扬了扬下巴,“是不是,阮?”
话音落下,阮博衍面色如常,云淡风轻的道:“你硬,你一天二十四小时硬二十个小时。”
元宝从旁捡乐,乔治笙拿出烟,元宝有眼色的递过打火机,抽了口烟,乔治笙慵懒的靠坐在椅背上,听着常景乐侃大山。
常景乐嬉笑着说:“这你都知道,你跟谁打听的?”
阮博衍道:“随便进个会所,有谁不认识你常大少的?赶明儿我不做文化公司改做药物,一定高价雇你当保健品代言人。”
乔治笙明显的唇角勾起,俨然是听的热闹,抽了口烟,他吐出白色烟雾,满眼促狭,半真半假的说道:“不用赶明儿了,择日不如撞日,我先把他签了。”
此话一出,常景乐侧头看向乔治笙,稍微换做认真脸道:“欸,听搏衍说,你那事儿成了?”
乔治笙‘嗯’了一声。
常景乐笑道:“可以啊,那么大个肥缺,全让你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