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它的个头那么大,万一伤到你怎么办?”陆城遇皱眉,只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错的,还不如养兔子。
心情好的南风多说了两句话:“我还不至于弱不禁风。”
话语里有维护这只狗的意思,陆城遇看了她两眼:“你很喜欢它?给它起名字了吗?”
“没。”她没那么好的兴致。
“起一个吧。”
南风不咸不淡道:“你自己起吧。”
二月的天气,还是很冷,南风在室外已经呆了好一会儿,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准备回屋。
陆城遇拉住她的手,提醒:“这是你的狗。”
南风眼中别具深意,留下一句:“早晚不是。”然后飘然而去。
金毛犬还是喜欢南风,也跟了进去。
陆城遇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起昨天蓝兰说的话,舒展的眉心慢慢折了起来。
……
傅逸生哼着小曲儿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瞅见自家院子里停着一辆黑色卡宴,他抽了抽嘴角,立即往屋内走,客厅没看见人,旋即掉头,直奔地下酒窖。
门一推开,果然看到里面一道颀长身影,正在翻找他的藏酒。
“你怎么又来了?最近你可是越来越喜欢往我这里跑了。”
陆城遇淡淡漠漠:“以前你被你爸追着打没地方躲,求我收留你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老往我那跑?”
傅逸生一梗,无语至极:“你不就是不想回去看你家小妻子冲你甩脸色吗?直说就好,兄弟我又不会笑话你,至于翻那些陈年旧账吗?”
提起这一茬,他免不了幸灾乐祸:“哎呀,真看不出来平时娇娇媚媚的南小姐原来杀伤力这么大,把堂堂陆家大少都弄得连家都不敢回去,不过也是,你把人家的哥哥都给虐了,还想给人家给你什么好脸色?”
“你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尽收藏些能看不能喝的玩意!”陆城遇话是在嫌弃酒,可眸光里的冷峻分明是对着别的。
傅逸生瞧出点味儿,总算没再往他伤口上撒盐:“看来你今天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差。”
陆城遇坐在高脚凳上,无波无澜地说:“昨天蓝兰去了一趟陆公馆,她求蓝兰带她离开。”
“这怕什么?你的陆公馆把守得那么严密,她又出不去。”
可陆城遇的表情却还是阴郁。
症结根本不在她出不出得去,而是她明知道出不去,可还是抱着微弱的希望企图离开……她就那么不愿意待在他身边么?
傅逸生从一个不起眼的箱子里掏出一瓶罗曼尼康帝,倒了一杯给他,看他接过去就一饮而尽,啧道:“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不像你啊,难不成你真对南小姐动了真心?你爱的不是当年在洛杉矶救过你的女孩吗?”
颇为好奇般,他摸摸下巴又问:“如果将来那个女孩找到了,她和南小姐之间,你打算怎么取舍?”
陆城遇用‘这是什么鬼问题’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手指点了点,示意他倒满。
傅逸生开启爱情专家模式,循循善诱道:“虽然我没有结过婚也没有谈过恋爱,但是这么浅显的道理还是懂的。一个人的心只有这么大,要爱只能爱一个人,绝对没有平分成两半的道理,如果你还是想要那个女孩,现在就高抬贵手放了人家南小姐,怎么说都是个美人,把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良心过得去嘛?”
陆城遇嘴角挂着瘆人的笑:“真难得,居然能在你这种花花公子的嘴里听到这种爱情论调。”
傅逸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不去祸害人家好姑娘,某种程度上我其实也算是个好男人。”
陆城遇捏紧了高脚杯,眸中明明灭灭是他的断然:“南风是陆太太,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
傅逸生挑眉,正想说什么,一阵铃声唐突地响彻酒窖。
陆城遇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听。
那边是方管家着急的声音:“少爷!不好了!少夫人不见了!”
神色瞬间清冽,陆城遇冷声:“怎么回事?”
“少夫人原本是在书房看书,可刚才佣人去送药却没看见她,我让人将公馆里里外外寻了一遍,也是……”
方管家的话没说完,但陆城遇已经明白了,他挂了电话,眼神是冰冰的霜雪。
傅逸生也听见了,他反倒是一脸赞赏“跑出去了?真厉害。”
陆城遇徒然阴冷,且戾气很重:“有些人不长记性,总忘记榕城到底是谁做主。”
傅逸生听着这话,一下就猜出是谁,轻笑一声:“不知死活。”
“跟我走一趟。”陆城遇下了高脚椅,拿起一旁的长风衣穿上。
傅逸生不乐意:“你自己的家事,把我叫去干什么?”
“去管好你的女人。”
傅逸生狭长的桃花眼一眯,舔舔嘴唇一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