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毯子的欧阳洋心领神会,冲颜舞笑了笑后走向沙,坐在沙边轻手轻脚地给颜陌盖上了毯子。
“睡着了原来这么乖巧……”欧阳洋的目光从颜陌露在外面的小腿,一直向上,滑过她粉嫩的嘴唇和小鼻子,最后落在紧皱的眉头上。
颜陌好像是做噩梦了,眼皮底下的眼球正在不安地颤抖。
她梦见自己和礼逊纪去打胎,小诊所就在那家蛋糕店的社区内,一个老破小的家属楼里。医生只有一个,左边是门诊,右边就是人流专科。
小诊所卫生条件很差,空气中湿度很高,让人浑身生出粘腻的汗,同时又感觉脊背凉。
颜陌在门口反悔了,但还是被强行按去了人流台上。
医生打扮的男人拿着镊子手术刀和剪刀,打开她的双腿,想要带走她的孩子。
她痛苦不已,心里对强压着她来这种地方的礼逊纪恨到了极致,咬着牙终于大叫出声。
坐在颜陌身边的欧阳洋看见她好像有话要说,就侧耳想要听听她想要说什么。结果颜陌最终的嗫嚅却是叫着礼逊纪的名字。
好像寒冬里的一盆冷水浇在欧阳洋的脸上,他面无表情地直接将颜陌叫醒了。
“嗯?……”颜陌从噩梦中醒来,心情还停留在那种恐惧和愤恨交杂的复杂层面,眼里布满血丝,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你回来了?”
“这么想那个神经病,为什么不干脆住在他家好了?”欧阳洋自以为冷静客观地和颜陌说道,嘴里的酸味却浓到端着菜开始摆桌的颜舞都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