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对翟万里并非毫无尊敬之心。

“也是，”欧阳洋接着她的话说道：“翟万里想必也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好相与。”

此时正面对着翟万里做笔录的林海，心里也是同样的想法。

在得知礼逊纪自杀坠楼身亡以后，翟万里面露惊讶，随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做，”他甚至能够脸上面带微笑地对林海说道：“那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事情的全貌了，今天是特意来逮捕我的吗？”

“是，”林海点头，从腰间掏出了一条手铐道：“你因涉嫌长期偷窃医院仓库的重要药品，贩卖给不法分子，现以从犯身份将你逮捕……”

“从犯？”

一直好像什么都在意料之中的人，再一次吃惊地顿住了。

他向林海求证道：“你们真的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吗？”

“我们有证人，”林海将膝上的本子翻了一页说道：“他跳下去之前颜陌就在边上，他把一切都和颜陌说了，坐实了他畏罪自杀的死因。”

“畏罪？”翟万里笑得比哭还难看，“如果他真的畏罪，事情根本不会演变成如今这样……”

年过半百的人跌坐回原位，双手掩面似是在忏悔，又像是反省。

见他有话要说，林海拧开笔帽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在用自己的死为什么人开脱？”

这话一出，翟万里便有了一种让人算计的感觉。他抬头看了眼林海，摸不准这个警官是真不知道内情还是装不知道内情，想要从自己口中再多套取点信息。

不过事到如今，执着于一个忠于岗位的警官也已是无用。

早就到了一切大白天下的时候。

于是在长叹一声以后，翟万里向林海交代了他们原本的作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