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行还没开始的时候,乔楚浩就有些打起退堂鼓的意思。
这里的天太冷了,他们来的还不是时候,紫外线又很强,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却没有温度,像是冰箱里的太阳。
乔楚浩感觉自己就是用力呼吸一口,马上浑身的血管就都要冻上。
但是刘凤灵却非常适应这里的环境,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快乐鸟,甚至可以在半山腰缺氧的地方揽着送他们过来的司机大哥唱歌。
他对这里是明确的外人,她却好像天生就属于这里一样。
于是在第一天夜里,刘凤灵听了乔楚浩的这一番见解以后,跟他破天荒地讲起了大道理。
“小乔,人生就是这样的,你不出来看看就不会知道自己的家乡在哪里。”
可你出生在景城,景城还有你日夜翘以盼的父母……
乔楚浩忍不住腹诽道。
她大概是喝了点,乔楚浩抱着姜茶打横眼看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果然还是窗外的风景更有趣味,于是又扭头去看窗外。
他们是一对十分怪异的同行人,女人总是热情洋溢,对谁都抻出个笑脸。男人像是被绑架来的,总是两眼无神地盯着绿草地或者远处的雪山,不知脑袋里在想什么。
有人见他如此怠慢自己的伴侣,就去请女人喝酒吃饭跳舞,女人统统应下了。
男人也不加阻拦。
就这样日子总算到了能上山的时候。
他们刚到这里时,当地的地陪说现在不是上山的好时候,现在上山什么都看不到,上面会是雾蒙蒙的。
要是想见金山,还得再等一段日子。
“所谓金山,就是雪山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整座山看起来金灿灿的就叫金山,”地陪滔滔不绝地跟他们介绍金山的寓意,还说对着金山许愿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