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除掉你。”

气氛陡然间沉了下来，陈齐转身就又想跳窗而逃。但之前变幻多端的气氛已经将他的大脑彻底冷却了下来，他强迫自己的腿老老实实呆在原地，心想如果辰飞鸣趁着自己拖着伤腿回来的时候没有动手，在自己拒绝他提的亲事时没有动手。

那他现在也不会动手。

虽然不知道那个原因是什么，但陈齐坚信现在的自己对于辰飞鸣来说绝对是有用的。

而且是活着比死了管用，不然他不会留自己到现在。

“你之前指责我说谎，可你现在也没有跟我说实话啊，”陈齐看着辰飞鸣试探道：“刚刚打电话来的也不是大叔，如果是告诉你我的存在，应该在我逃出酒吧那天就跟你说了。”

“没想到你还有几分脑子，”辰飞鸣十分意外地夸奖道。

陈齐不是很乐意听他这种夸奖。

在警队因为自己身体素质过硬就经常被人误以为是体力很好能打能抢的人，但其实他只是伤口愈合速度比别人快上好多倍，实则是个肩部能抗手不能提的曾经骇客。

脑子当然灵光。

只是林海为了避免他盗窃警方机密，明令禁止所有人给陈齐碰局里电脑。

“我的聪明在你们面前可施展不出来，”陈齐干巴巴地自谦了一句道：“所以刚刚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

“是我的一个朋友，”辰飞鸣有些含糊，似乎不太愿意聊这个话题，便又绕到了1994年的山体滑坡上。

“所以……为什么你回突然来我们这里调查那一年的事？”

要说实情吗？好像没必要对一个外人说这么多。

陈齐再次选择了隐瞒，现编了一个自己过去认识的老乡在那场自然灾害后失踪的事情。

“听说傅氏集团在这边还有个类似度假山庄的地方？”陈齐观察着辰飞鸣的表情道：“在那场自然灾害中也毁于一旦了，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