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舞对傅珏现在多少有些惧怕,她不自觉地往后躲了躲,反倒是给傅珏腾出了一片空地坐。
“你跟他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傅珏冰冷地开口道。
心下一凉,颜舞小心翼翼地透过丝往傅珏的方向看了一眼,现他正盯着自己在看。
她便又放下了心。
这是傅珏撒谎诈人的时候经常会有的一个态度,之前他在和辰飞鸣说话的时候,也时不时有几句话会盯着辰飞鸣看,好像时刻在确认辰飞鸣是否真的相信了他的话。
“随你听见什么,”颜舞垂下眼,一副随他便的样子倒在床上不做反抗道:“这对你来说重要吗?”
“重要,”傅珏突然拉住颜舞的手,将头贴在颜舞腹部诚惶诚恐地说道:“当然重要。”
“你们是我最后的亲人了。”
“我这样信任你们,你们应该不会合起伙来害我吧?”傅珏抬起头,望着颜舞如今至少消瘦了两圈有余的脸,依旧是眨巴着他那双无辜的眼睛问道。
颜舞烦躁地背对着他,并不回话。
自从她嫁给傅珏之后,这种话不知听他说了多少遍。可是正常的世界中不会有人能狠心对自己的家人做出这种事的,傅珏可是不仅杀了自己的管家,还杀了自己父亲的人。
做他的家人难道还是什么需要看他面子的好事吗?
“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其实没有什么钱,”傅珏没有强行将颜舞身体翻过来,只是将就着这个姿势,把脸又贴在了颜舞的背上,开始说起一切的开始,还有他理想中一切的结束。
第一次受邀来这里,参与山庄派对的大人和小孩就基本上包括了后来景城的许多新贵。
那是房子刚刚修好的时候,在傅家有一定地位的旁系都来了。
其中就包括了傅珏的父亲傅文。
那时候年纪尚小的傅珏觉得这个山庄很好玩,后来回家以后还屡次和父亲提起自己很喜欢在这里玩。
但父亲在回去的路上却一直看起来忧心忡忡,对他说的话也并不像过去那样认真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