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我。”焦雨甄冷笑着,却只是轻轻的推了一下即墨翰飞,却能让即墨翰飞往后推开了好几步,一瞬间就退到了纱帘之后了。
即墨和傲连忙从屏风后走了过来,想要上前查看焦雨甄的伤势,却被她抬手挡了下来。
焦雨甄隔着那纱帘看着即墨翰飞,然后一下子就拔出了胸前的那把匕,虽然很痛,可是却不及她的心痛:“你们男人啊……总是如此不把女人放在眼中,觉得女人都是你们的附属品……却不知道……女人从来不是你们眼中那么脆弱的。”
“雨甄,我……”
“翰飞……”焦雨甄打断了即墨翰飞的话,将那刺伤自己的匕狠狠的丢出了纱帘之外,“对我来说……天下间最残忍的事情不是你背叛我,而是你用我最恨的人来取代我。金儿本是我想保护的人,却因为我变得那般可恨,而你……为了得到我给金儿留下的那些东西,竟然不惜以伤害我的方法来讨好金儿,还差点让我失去这个孩子。你如果觉得夺得皇位是比我还重要的事情的话,我成全你好了。”
焦雨甄用手捂住了胸前受伤的地方,一步步走到了即墨翰飞的面前,仰起头来与之四目相对,杏眸之中金光流转:“即墨翰飞,你现在就是庆国的国君了,不需要任何的计谋,不需要任何的手段,你便可以继承皇位,只是……你再也不认识我了,而我也再不是你的女人。我焦雨甄与即墨翰飞素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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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帝元年,帝于冬至即为,奉傲帝为太上皇,整法制,治官吏,开启庆国的太平盛世,次年新春,燕国国来贡,和亲恒和公主,帝封其为恒妃。
韩帝二年,为充后宫,韩帝采选,民间婚嫁暂停……
“娘亲,你在看什么?”一个有着一双灵动大眼睛的小男孩像一只小老虎一样身手灵活的跑到了一个红衣女子的身边,扯住女子的衣摆,仰着头问道,“是不是今天南国送来的黑钻矿石特别好啊?擎儿也好想看看什么是黑钻矿哦!”
红衣女子低下头来,用手轻轻抚摸这小男孩的脑袋,然后将手里一块黑钻原矿石递给了他:“还没有打磨,你可是什么也看不到呢。”
“擎儿知道,好的宝石都要打磨。对了,娘亲,鹏怡叔叔说他有最好的打磨工匠,要不要擎儿现在就把叔叔叫来?”
“不用了,一会我会让颜朵阿姨送过去的……”
“夫人。”一个穿着墨绿色纱裙的女子走了进来,“皇上的车队朝着这边过来了,似乎是为了黑钻矿。”
“流洵,你带擎儿下去吧。今天就算是皇上,我也不打算接待。”红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将小男孩手里的黑钻原矿石拿了起来,随手放倒了桌面上。
“夫人……”流洵欲言又止,但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带着小男孩走了。
红衣女子带上了面纱,从屋子的后门走了出去,本想要从那没有人的小巷子绕开,却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两个男人的身影似乎是可以的躲到了小巷子里,然而这两个都是熟人了。
“焦雨甄?!”肖毅一眼就认出了焦雨甄,他吃惊的看着那个一身红衣的焦雨甄,但是喊了这一句以后便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身后的即墨翰飞,却看见即墨翰飞竟然脸上带着一丝的茫然。
“肖毅,这是……你的朋友?”即墨翰飞稳住了情绪,理了理衣衫,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外面那搜寻他们的人,“和儿真是的,我不过是出来想要弄到黑钻矿罢了,怎么要让那么多人跟着我……肖毅,你的朋友可是知道有什么办法接触到那店的老板吗?”
“不会有黑钻矿了。”焦雨甄一步步的上前,将一块小小琥珀放到了即墨翰飞的手里去,“如果是要送给恒妃的礼物,不如送这个吧。”
即墨翰飞吃惊的看着手里的那一块琥珀,虽然很小,但是却晶莹剔透,里面包裹着的是一片火红的花瓣,那模样竟是如此熟悉,不过比起这琥珀,他似乎更熟悉面前的这个红衣女子!
“你知道朕……”
“你是大庆的国君谁不知道呢?”焦雨甄妩媚一笑,只是面纱却挡去了她的笑容,只是留下了那一双杏眸,她笑了,然后就这样绕过了即墨翰飞离开。
“皇上。”肖毅轻轻的开口,“我们走吧。”
是啊,走吧……再也不会记起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