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只是笑着,笑容太熟悉了,就是那一抹诡异的微笑。
我抹了一把虚汗说:“不用问了,他已经不是他了。”
局长令:“所有人把配枪都给我摘下来。”
他们在收枪,我和几位前辈开始研究,看了一眼,现还好,那个人只是一时心魔作,暂时失去了理智。
我惭愧地说:“对不起各位了,千算万算没想到内部会出事,怪我。”
寅虎说:“这怎么能怪你呢,没出事就好。”
正说着话呢,忽然桃老传音进来:“小官爷,不好,有东西来了。”
我拔开窗户往外一看,错愕不已,几十个身披袈裟却披头散,手握佛珠的鬼影朝大楼走来。旁人当然看不出什么,子鼠看我神色怪异,问:“怎么了?”
未羊掐指一算说:“不好,有凶兆!”
随着那些鬼影越来越近,屋里这些警员也有些不对劲了,很多人不停地摇头,似乎疼的厉害。
我给桃老传音:“辛苦您老先稳住,我这里还走不了!尤其是可可,一定要看好。”
桃老说:“心魔入体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是这些鬼魂,不是善茬啊,你快点吧!老夫去了!”
我焦急地不停问着自己,怎么办?怎么办?外面是可可,里面还有这么多无辜的人,到底帮哪边?我要是现在出去,这些人心魔作,那可就收拾不住了。
这时,局长忽然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孩子,不要有压力,我们相信你能行。”
子鼠也说:“道兄,你小子也是个有尿性的爷们,慌什么?有我们十个老家伙陪你同生共死,怕什么?”
我灵光一现,忍不住惊喜地喊出来:“十个?对啊,十个,苍天助我啊!”
前辈们看着我,非常疑惑,更是担忧,以为我也疯了。
虽然狂喜,但更是不忍,说:“几位前辈,这里的人心魔已醒,这样下去绝对会出大事。我想到一个办法,但是,但是,我实在不好说出口啊!”
子鼠瞪着眼骂道:“你小子,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是不是要我们几个干点啥?”
我不好意思点点头。
子鼠骂道:“有什么吩咐你赶紧说,就算要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命,也绝无二话!”
寅虎他们都说:“对啊,不要有顾虑,快说,要我们干什么?”
我狠心一咬牙说:“我想以几位为阵眼布九宫八卦阵,一人一宫,再由一位调度变阵,一共十人,正好有十位前辈代劳。可是,这会损耗各位的精气,说不定会折损几位的寿元。”
子鼠骂道:“我当大不了的,多活一年少活一年,有什么打紧。行了,别废话了,布阵吧!”
未羊忽然拦住子鼠,沉吟一下说:“道兄这个法子是妙,以九宫八卦阵来镇魔驱邪最合适不过了。可是有一节,每个阵眼都需要特定的宫位符,要把这么多人护在其中,那这张符非仙人不能画啊。”
他说的完全正确,但庆幸的是,祖父赠的那支笔非同寻常,加上我的精血,说不定真的可以。于是说:“姑且试试!”
真不愧是各门各派的高人,不用我指挥,短步一测,就马上找准了各自的宫位,我不放心,用鲁班尺一量,真是分毫不差。其中寅虎功力最深,充当调度之责。他赶忙吩咐手下人:“快去拿朱砂!”
我说:“不用了,用我的血最保险。陈队,把你们的人都带进阵内。”
此时很多人已经迷乱了,要不是因为有我们这些人灵气压着,早就疯狂了。局长亲自上阵把他们的人安在阵内。
我找了一个小杯子,一口咬破中指,把血放进去小半杯,掏出那支笔。
这时,九位老者盘膝而坐,宽去上衣,露出脊背。很多前辈多年苦修,已经瘦骨嶙峋,看的我难受不已。这一笔下去,取的可是他们的寿元啊。
虽然楼外已然听到妖兽的嘶吼战斗之声,可我还是犹豫不想下手。
子鼠见我迟迟不动,骂的更凶了:“我辈中人,当以苍生为命,你小子还不赶快动手,是要让我等错失这一场大功德吗?”
寅虎在一旁说:“道兄,动手吧,我们知道你心善。可我们毕竟高人一等,自然要付出更多,这就是禁门天命使然。”
我握起笔,饱蘸鲜血,前辈们都说:“先给我写!”
子鼠叫的更大声:“都别废话,臭小子,先给我画两笔过过瘾!”
看灵气快压不出觉醒的心魔了,迈步上前,咬牙冲子鼠消瘦的后背就是开始下笔。刚开始没什么的,可宫位符一成,那人就会成为阵眼,灵符冲体的一瞬间不亚于快刀剐心之痛啊。果然,灵符一成,子鼠身体剧烈震动,那是疼痛所致,可子鼠哈哈大笑:“过瘾,过瘾!”
开了第一笔,接下来就毫不停滞,含着泪狠心把所有宫位符画好。最后在寅虎手上画出阴阳令,他结印念咒:“天南离火,开门肃杀。邪魔外道,速速退去!”然
后所有阵眼上的前辈,身上刷一下冲出一道道金光,金光汇聚而成一个倒扣的结界。笼罩在其中的人,被光丝射出电弧击打着身体。
寅虎看到这些大喜:“道兄高招,成了!行了,快去外面吧!”
我抱拳说:“各位大德,晚辈佩服。去了!”
不做迟疑,冲外面跑去,此时楼外的厮杀声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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