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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莘说的没错。 这事和曹家没关系,皇庄这里牵扯太多太多,很容易引火烧身,给自家带来麻烦。 曹昙主动换了话题:“那天,你的词写的好。” “恩,我就是抛砖引玉。” 还抛砖的,把玉都砸碎了,大江东去那首,已经名满汴京。 曹昙再问:“作这首词的时候,你怎么想的。” “我给你讲故事吧,反正这路还远。” “故事?” 梁莘没接话,自顾自的开始讲:“话说,这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周末七国分争,并入秦……” 路很长,故事更长。 傍晚,梁莘回到家,梁师成也是刚回来。 见到梁师成,梁莘就问了:“爹,家里有钱没,我需要用点钱?” “多少?” “几千贯,最好有一万贯。” 这么多钱,梁师成有点惊讶,却没问为什么,只回答:“没,家中没有那么多钱财,爹每个月的俸禄也不过三十千,这还是进了宫才涨上来的,以前在端王府的时候,也不过十六千,万贯是拿不出来的。” “恩,那我自己想办法。” 梁师成这才问:“儿,是有急用?” “不急,买曹家炭场二成份子,我去看了,他们炭场还有一处矿,石炭的质量相当不错。” 听完梁莘的话,梁师成说道:“那爹帮你想想办法,与曹家一起作营生,好事。” 梁莘:“爹,这点小钱你不用cao心,我有办法。” 梁师成还准备再问,梁莘抢先说道:“爹,有没有信得过言官?” 梁师成毕竟才从端王府到皇宫中,他其实没太多人脉,唯的根基只有赵佶。所以梁师成看向了禇洪。 禇洪这时上前:“有一人,我的同乡,受主君提点过,若非主君,三年前中进士的他,必会去偏远地方当一任知县。现为谏台的言官,也是主君的颜面才留京的。” “行,联络一下,有可能需要他进言一次,对他而言没坏处。” 禇洪:“我这就去找他,让他作些准备。只是为何事?” “不急,不急。” 梁莘心说,我还没搞定赵佶呢,等把赵佶那边搞定,才好搞事。 次日。 梁莘借曹昙的交情,其手帕交的夫君请了出来。 英国公府,小公爷,夏怿。 其曾祖父夏竦,曾打西夏李元昊立下过大功,位列左相,开府仪同三司,封英国公,爷爷对抗吐蕃立过大功,继承英国公爵位,其父,饭桶。 到了他这一代,若家中再无什么大人物,这国公就会降,降为侯府。 曹昙作东,请了夏怿的夫人出来。顺带叫上了夏怿。 没在太清楼,而是在城外一道观旁的茶楼,喝杯茶聊聊天。 见到曹昙后,夏怿开口就是抱怨: “因你家旸哥儿,我弟弟受了家法,在床上躺了两天,我还没找旸哥儿麻烦呢。” 曹昙拉着夏怿的夫人就往另一边走,一边走一边说:“听说你去年参加了秋闱,不等荫恩了?” 夏怿:“马上开科,这次出来就是在耽误我温书。” 曹昙指了指梁莘:“进士,你们这一科的,官家赐的。” 进士。 夏怿有点意外,认真打量梁莘,年龄很小的。 话说,考的是真进士。皇帝赐的,这是假进士。 不过,此年间,这种皇帝赐的要比真正考的,含金量高不知道多少倍。 夏怿不咸不谈的一拱手:“失敬。” 梁莘呢,也不再绕圈子:“一千贯,不,两千贯,会试考题让你读一遍。” 夏怿眼睛猛的睁圆了:“当真?” 梁莘一拱手:“在下,梁莘。我爹在官家身边,只是一个磨墨、传诏的小官。” …… 夏怿脑海中闪过一人。 皇帝身边,负责传诏的,梁师成。 他的祖父讲过,这个人可了不得,是当今官家的身边贴心人。 夏怿立即站起来,很是郑重拱手一礼:“在下眼拙,莘哥儿莫不是大江东去的作者?请受我一礼。” “不敢,不敢。”梁莘回礼。 就会试考题,坊间传闻,官家亲自出题,向太后看过,然后直接给了左相韩忠彦,接下来听闻礼部的人也没看过,直接将那张纸封了起来,等会试当日开启。 重新坐下,夏怿说道:“两千金,傍晚送到曹府。” 梁莘用手指蘸着茶水,就在桌上写下了考题,写完后说道:“若须解题,再一千贯。” “三千贯,傍晚送到曹府。” 梁莘却说道:“若是兄再介绍一两人,就两千贯。” 今年,汴京城勋贵家有谁去年参加了秋闱呢? 不要太多。 梁莘的目标是,收足一万金就心满意足,这事不能太多,多了会坏事。 送走了夏怿。 曹野对梁莘说:“我刚才和夏府大娘子商量了一下,她回去和夫君再商议一下,应该还有两人可行,都是可靠的,他帮着去联络,我也去联络两人,但一道题五种不同的解题思路,莘哥儿,你行不行?” 梁莘在曹昙肩膀上轻轻一搭:“姐们,我给你提成。” 这一搭曹昙立即就想给梁莘一个过肩摔。 却是忍住了。 梁莘也感觉自己失态了,这是里宋朝,这样搭一个没出阁的女子肩膀,曹家派人来砍了自己,自己都没得理由辩解。 两人相互尴尬着。 曹昙先一步为化解尴尬开口:“这个,会不会破坏国家取士?” 梁莘哈哈大笑。 梁莘心说:笑话,徽宗一朝从上到下都烂到骨子里了,有几个好官。 不过,面子上梁莘说道:“真优秀的,就是天纵其材,神仙下凡也挡不住他们的三甲之路,怿哥儿他们,就是要上榜即可,也不会想着及第、三甲。再说这几位参加秋闱,也未必就是走科举入仕之路,只是想证明自己优秀罢了。” 曹昙点了点头:“有道理,那殿试的题,也留意一下了,几百金咱们也不嫌少。要依你所说,改造炭场,所需银钱不少。” “当然。”梁莘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说罢,梁莘抬头看看四周,很是平淡的说了一句:“春天,到了。” 曹昙:“惊蛰早就过了。” 梁莘只是笑笑,并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