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安文夕额头渐渐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掌心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殷红的鲜血汩汩直流,小腿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整只小腿鲜红一片。小腿刚想力,蓦地一软,安文夕顿时半跪在地上。
易寒蹙了眉头,冷煞的剑气狠戾无比,群狼警惕的盯着他,不敢靠近。
“过来,我为你包扎一下!”
这语气根本就不该是臣子对帝妃所说的,安文夕忙拒绝道:“不必了,不然一会这些畜生又过来了。”
易寒不容安文夕反抗,飞快的用手绢为她包扎了手上的伤口,然后蹲下一把握住安文夕的小腿。
“放开我!”
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安文夕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手,索性只得让他重新包扎,握紧手里的七节鞭对着不远处的狼群。
远处渐渐传来一阵马蹄声,在树影中透出淡淡火光,有人来了!安文夕心中大喜。
北宫喆远远地看着安文夕的小腿被易寒握在手中,袖中双拳紧握,脸色铁青。
“嗷呜——”狼嚎中带了丝不甘。
众人举着火把渐渐走近,狼群畏惧火光,不敢靠近。
北宫喆阴沉着脚步走向安文夕,待看到她一身血红,双眸寒光渐盛。
安文夕忙从易寒手中收回小腿,咬了咬唇,望着朝她走来的北宫喆唤道:“皇上——”
跟在北宫喆身后的江向晚嘴角淡淡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个安文夕竟敢如此不知礼义廉耻,根本不配和喆在一起!
北宫喆将安文夕从地上抱起,注意到她左手包扎的手绢,一把扯落,鲜血染红了他的双眸,他立即从怀里摸出伤药,轻柔的涂抹在她的手心,然后用方帕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
随行的羽卫皆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帝王,那一副如视珍宝的模样,令人心中一阵骇然,早就闻言皇上极宠瑾淑妃,竟没想到宠到如斯地步。
江向晚紧咬着唇瓣,握紧了手里的青霜剑,眼前的那一幕是如此的刺眼,眼底浮现丝丝嫉恨。
“来人,将刚才那些畜生全部乱箭射死!”
安文夕闻言立即搂紧了北宫喆的腰际,说道:“皇上,既然它们已经离开了,那就别杀它们。”
“可是——它伤了你。”
众人心中一滞,眼前的帝王浑身冷煞,而看向怀中女子的眉眼却温柔似水。
北宫喆带着安文夕跃身上马,余下玄衣猎猎。
月无双紧随其后,走到江向晚身边,低声道:“信不信,有些东西永远不属于你,即便你处心积虑的去占有,那也是徒劳!”
江向晚闻言浑身一震,指甲狠狠掐进肉里依旧浑然不觉。
惊魂颇为担心的看着江向晚,“晚儿……”
看着他蹒跚的步伐,江向晚问道:“你的腿怎么了?”
惊魂苦笑,“没事,不过是被蛇咬伤了罢了。”他还以为她的视线永远只在皇上身上,永远看不到他呢。
江向晚淡淡的点了点头,对你身后的羽卫厉声道:“将所有的畜生乱箭射死!”
回到凌波殿,北宫喆将安文夕放下,脸色始终沉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压抑。安文夕知道他是在生气刚才易寒帮她包扎伤口一事,她想解释,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好像,她没必要向他解释。
终于,北宫喆打破了沉寂道:“你好好休息,朕一会来看你。”
北宫喆一走,欢凉对安文夕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安文夕满意的点点头,想起今日在树林里将她吊在树上的那一伙人,心中一滞。罢,如今在风口浪尖上,欢凉不宜过多行动。她相信,那些人既然那么想她死,迟早会露出尾巴来。
“接下来,就该是老夫人出场了。”安文夕眼神薄凉,斜斜倚在美人靠上。
“公主放心,欢凉早已安排妥当。”
北宫喆眼前再次浮现易寒捉着她的小腿的情景,心中涌起一阵烦躁,她难道不应该向他解释些什么么?
“皇上。”左言悄无声息的立在北宫喆身后,抱拳道。
“事情查的如何?”
“回皇上,属下怀疑司徒杰的事情和安景晟有关。”
“怀疑?”北宫喆的声音陡然变冷,“朕要的是答案,不是怀疑!”
左言身子一颤,“属下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可见行事之人心思之缜密。”
左言看着一脸凝色的北宫喆,犹豫着问道:“皇上是否在怀疑瑾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