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撤退及时,只怕他带着的这一万人马就要全部折在这里了!不曾想,他还没有完全撤退下来,后面又是埋伏,他竟然被北宫喆给包了饺子!好在他带了一万人马,不然他这次又被北宫喆给拿下了。
这一仗不仅没有将北宫喆困在济州,反而他被逼的落荒而逃,慕容清气得肝儿疼,这次他真是太过大意,太过浮躁!
有了干白草,月清绝下午的时候就将瘟疫的解药配了出来,取了一部分送去了南城,然后将剩下的全部融进了附近的河水之中,这次瘟疫总算是得到了解决。
安文夕服了药后,仍然在沉睡,欢凉一直守在她的榻前。
如今,已经将近午夜,慕容清落荒而逃之后,北宫喆拖着疲倦不堪的身子进了营帐。
欢凉听到声响,忙惊坐起来。
“她吃了药还是没有醒么?”
“没有。”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翻身上榻,北宫喆一把褪去身上的衣物,将安文夕紧紧拥在怀中,身子疲倦的不想再动。
灯火摇曳,勾勒出一室温暖。
过了不久,安文夕缓缓睁开眼睛,觉自己被他拥得太紧,有些透不过起来,微微抬头,光洁的额头触碰到他青渣森森的下巴上,被胡渣扎得生疼。
他长长的睫毛在昏黄的清油灯下投射下来一排剪影,桃花眼下方一片乌青,白若冠玉的脸上写满了倦怠。
她昏睡的时候,微微有点印象,好像有人向她以口渡药,难道他一直在守着她?
安文夕心中飞快的一抹一抹悸动,她静静地躺在她的怀里,任由他抱着,突然有些害怕自己翻身会将他吵醒。
安文夕微叹一口气,这些算是她欠了他的。
第二日,安文夕依然保持着这个睡姿,身体有些僵硬酸楚,耳边蓦地传来一声略带嘶哑的声音道:“夕儿,你醒了?”
嘶哑中透着喜悦。
北宫喆用手试了下她的体温,看着她脸上浮现的淡淡红晕,顿时放下心来。
刚用过早膳,军士来报,慕容清前来宣战,要求他亲自出战。
今日一早,风明带着风家军已经驻扎在济州城外三十里处,和济州城内的夏军遥遥相望,将慕容清夹在了中间之处。
如今,慕容清的情况不容乐观,竟然选择直接向他宣战,可见他是坐不住了!
北宫喆陪安文夕用过早膳后,欢凉将安文夕的药送来,看着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安文夕微微拧眉。
“怎么,怕苦?”北宫喆接过药碗道。
“若是怕苦,朕喂你,反正朕也喂习惯了。”他的嘴角噙着一丝狡黠的笑意,眸光有意无意的在她的唇上流连。
虽然那次情迷之中她解了相思蛊,但是她反而没有那么的排斥他了。没有相思蛊的反应,才是她心中最真实的反应不是么?
喂习惯了……安文夕听到这几个字,看着他有些暧昧的眼神,脸颊有些微热。
看了眼黑漆漆的药,从他手中接过道:“这点苦不算什么,你若是想喝就让欢凉再给你送一碗。”
北宫喆垂下眼睑,掩去了眼底的点点笑意。
安文夕一饮而尽,嘴里顿时弥漫了浓浓的苦涩,仿佛连舌头都已经苦的麻木。
北宫喆看着她略皱的眉头,从袖中取出一颗糖递给她道:“还说不怕苦,脸都皱到一起了。”
看着他手中的糖,安文夕心中一颤。
“什么呆?”北宫喆将糖纸剥掉,一下子塞到她的嘴里。
冰糖在她嘴里一点点化开,舌尖上融了一丝甜意,这一抹甜慢慢蔓延了整个嘴里,一直流进心中。
看着他俊美无斯的脸上挂着浅浅温柔的笑意,安文夕杏眸微凝,睫毛轻颤了颤。
北宫喆看着她温顺的模样,心中一动,一把将她拉到他的腿上,用手圈着她的腰肢。
清凉的梨花香铺天盖地而来,他的气息霸道的闯进了她的鼻翼,让她的心顿时狂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