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态越来越冷,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晚上安抚顾北执睡下以后,她就偷偷的去了一趟药房,翻墙进去的,晚上的药房里是没有人的,毕竟药房里都是药材,小偷疯了才会来药房里偷东西呢。
樊期期在药房里呆了很久,把毒药的解药给配了出来,放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去了厨房,在房梁上蹲着。
顺便还睡了一觉呢。
她蹲的位置就是房梁的锅正上方,庄头那一家早上都是要喝粥的,樊期期听到下面有声音的时候就醒过来了,然后就看到厨娘在那里煮粥。
下人的饭和主人的饭是分开的,这更方便了樊期期,樊期期在厨娘回头准备其它食材的时候,从胸口的布袋里抓了一小把大米出来,撒进了锅里。
然后懒洋洋的蹲在房梁上,等着厨娘煮好了粥,带着粥离开,她才悄然的从窗口里出去了。
回到家以后,她先去和狗蛋交接了一下食材,然后才刚打开门,就看到顾北执惊慌的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看到她之后,顾北执才松了一口气。
她早上的时候经常会出去的,每一次回来都能看到顾北执很惊慌失措的样子。
他心里好像一直都没有安稳过,樊期期问他为什么,小傻子睁着大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好像有很多次了,看着你不见了,所以心里慌慌的。”
樊期期就忍不住心疼,她的确是不见了很多次啊,每一次都抛下顾北执自己一个人。
在这世界上,一双伴侣里最痛苦的永远都不是死去的那个,而是活着继续享受孤独的那一个。
她虽然每个世界都走的很早,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是更幸运的那一个。
只是还好他们两个不是永久的分别,要不然顾北执可能更痛苦。
他们两个分别太多次了,多到顾北执明明没有记忆,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她会消失不见。
樊期期洗干净双手,做了早饭,早饭是鸡丝粥,两个人安安稳稳的喝了粥,过了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一团乱了。
樊期期勾了勾唇角,她上来就是一个够狠够果断的人,有人想要害她和阿执,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乡下这种小地方,想找那种毒药都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更何况找一个能够配制出解药的大夫来?
那些乡间的赤脚医生,配不出解药。
樊期期笃定的就是他们有毒药,但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准备解药,因为他们没准备让樊期期和顾北执活着。
所以有怎样的心思就要吃怎样的苦头,公平的很。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吧,樊期期才带着顾北执出去看热闹。
庄头和自己的家人喝了粥,没过一会儿就察觉到了不对,这种毒素的作是很快的,刚开始肚子疼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昨天晚上着凉,但是一家四口全都肚子疼,疼着疼着还开始吐血,这症状可就不是一般的着凉了。
庄头偶然想起他之前已经准备好了的毒,准备拿来对付樊期期和顾北执,据说那种毒服用了之后,就是会一直肚子疼,因为在腐蚀肚子里的脏器,最后吐血而亡。
他立刻慌了,赶紧遣人去叫了大夫过来。
但是乡野间的大夫,根本就配不出这种毒药的解药。
他的确没想过让樊期期和顾北执活着,就只弄来了毒药,没有弄解药。
庄头疼得在地上打滚的时候,就特别的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去招惹樊期期。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小乞丐一样的丑女人,竟然是如此狠辣,如此有手段的一个女人。
要是早知如此,当初他绝对不会让顾北执娶这样一个媳妇儿的,这是引狼入室啊,可是到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庄头一边吐血一边儿痛哭流涕,着身边的人去找樊期期。
他虽然很清楚,樊期期以前只是一个小乞儿,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毒药的解药呢,但是人在落水的时候,哪怕只有一根稻草,他也会紧紧抓住的。
对于庄头而言,樊期期就是这样的一根稻草。
而稻草慢悠悠的,心情十分的好。
甚至还想送他两个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