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小沫低头，双手十指无措的绞在一起，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呐呐道：“对不起……凉暮生，那件事情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有个病重的妹妹……”

她越说声音越低，后面的话，最后干脆哽在了喉中，再也说不出来。

男人喉结上下滑动，眸色暗沉到几乎要沁出浓重的墨色：“思瑶说，她最后的那十几分钟，一直在找我，她说还有话想跟我说……”

可是，他再也猜不到，她到底想跟他说什么了。

周遭的空气仿佛越来越稀薄，倾小沫呼吸渐渐有些不顺畅，下意识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沙哑：“对不起……对不起凉暮生……是我的错……”

她以为他会愤怒的甩开她，没想到下一瞬他却忽然抬臂将她纳入了怀中。

那样紧致的力道，像是要生生将她揉碎进体内一般：“我不原谅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所以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你要一直一直补偿我！补偿我一辈子！”

他已经失去了凉贝，如果连她都守不住，那这一生，怕是要白白来这世上走一遭了。

她闭了闭眼，手臂圈紧他的腰，轻轻‘嗯’了一声。

……

一大早看到辰光竟然在公寓里，凉暮生的脸色就有点不大好。

倾小沫简单的跟他解释了两句，说他得罪了慕家的人，她担心他一个人住会出意外。

凉暮生听完她的解释就更不高兴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一早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