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舌尖的一句话，又因为某种情绪，忽然停了下来。

如果这句话问出来，得到的是她冗长的沉默怎么办？如果这份沉默代表了默认，他又该怎么办？

倾小沫等了半天没等到这个‘你’字后面的话，只好主动问：“你什么呀？”

男人半敛的睫毛下，墨色的眸定定看着她。

半晌，他才忽然阖眸，缓缓叹了口气：“算了，没什么，不早了，睡吧。”

“你是不是想问我喜不喜欢凉醉？”

男人半转的身子，因为女人的这句话，忽然被定格。

这样安静的夜晚，她清脆的声音像是一把小锤子，一下一下敲击上他的心脏，不轻不重，却足够在他的神经末梢上蔓延出细密的疼痛。

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指无意识收紧，指关节泛出冰冷的苍白却不自知。

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喉骨又锁紧，一个字都无法说出来。

倾小沫走了几步，在他面前站定，双手托了托自己的脸：“你看我跟慕思瑶像不像？”

男人眉头紧缩，嗓音不知不觉变得有些沙哑：“什么意思？”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女人都会同时喜欢上两个男人的，我心很小，一次只能容得下一个男人，当初我喜欢萧千柔，哪怕被他伤害还是喜欢，哪怕你再优秀，我也还是不喜欢，后来对萧千柔彻底死心了，我才喜欢上你的，对凉醉，我心怀感恩，我不爱他，但这并不影响我不想他受到伤害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