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声音很轻:“凉暮生,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你想听什么话?”
倾小沫一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西装,绕过他在沙里落座,手指拨弄了一下花瓶里的花束:“我今天接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电话,他说有人在追杀他,然后苏离跟修年就来了,拿了我的手机,删了我的短信跟通话记录,还在病房里安装了窃听器……”
她抬头,看着男人略显僵硬的侧脸:“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你派出耀家的兄弟追杀一个人,我妈跟你爸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分手的?我之前让你调查的那个人,你真的没调查到吗?”
凉暮生从来不知道他的小妻子原来这样擅长推理。
他转过身来,在她面前俯下身,视线与她平齐:“Alsa,你怀疑我?”
“……”
“一个亡命之徒,一个试图敲诈你的人,就让你怀疑我了?我让苏离跟修年过来,不过是怕你心思单纯,受人洗脑,怕你会真傻乎乎带着钱过去了,安装窃听器也是怕那个亡命之徒会再打你的主意……”
他粗粝的指腹滑过她的小脸:“我以为在经历这么多事情后,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互相怀疑的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但眼底分明有受伤的痕迹。
倾小沫觉得脑袋很疼,是啊,不管妈妈跟总统是为什么分手的,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她觉得有些愧疚,毕竟是他请来的医疗团队,将妈妈两次从死亡的关口拉回来,她却还要怀疑他。
她抬手抱紧他的腰,声音低低的:“对不起啊凉暮生,我不该怀疑你……”
她的一声‘对不起’,像是一把锋利的匕一样狠狠扎进心脏里,那种撕裂的疼痛,几乎要将他镇定冷静的面具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