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暮生眉梢颤动,微微侧看向他。
他的眼底有浓墨重彩的悲伤在流动,可脸上又是异常的平静,仿佛他生来就该是这样的表情。
小孩子的心,慜感又柔软。
像是感觉到了他的难过,凉漠小胳膊微微展开,抱紧了他的脖颈,小脑袋枕着他的肩膀。
难得的乖巧。
他小小的身体,柔软而温暖,贴着心口,仿佛要将那里面一层层厚重的冰层消融掉。
他抬手遮住眼睛,两行清泪滑落脸庞,又在徐徐微风中,干涸蒸。
愿有生之年,还能再相见,哪怕只是远远一面……
……
三年后。
吱——
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驾驶座上的小女人紧张的都抱紧了方向盘,还是没能免了‘砰——’的一声响。
要死了要死了。
她扶了扶被冲击的有些晕头转向的脑袋,忙打开车门走出去,瞥了一眼那辆屁股已经明显凹进去一大块的宾利车,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眼角余光瞥到宾利的车主开门下车,白色运动鞋,黑色长裤裹着大长腿,再往上是白色黑横纹V领薄衬衫,模样白净清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