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这里已经三年了。
这三年里,她跟妈妈过的平静而又温馨,她从来没察觉到他的人在周围过,但显然从他的态度上来看,他已经找到她许久许久了。
那一年,她花钱雇凶手枪杀他的事情,他没有提,她也没有提。
冒着氤氲香气的花茶被递到她面前,男人神色淡淡:“喝一点吧,一会儿会有人送早餐过来。”
她伸手接过来,客气道谢。
凉暮生没有在旁边的单人沙椅内落座,反而在挨着她的长沙里坐下。
她清楚的感觉到他质地柔软的居家长裤碰触到她的腿部外侧的肌肤,神经忽然变得异常敏感,被碰触到的那块肌肤像是要烧灼起来一般开始热。
后悔为什么没有穿一件长裤过来。
喉咙干燥的厉害,她垂抿了一小口茶润了润,缓解自己的紧张。
凉暮生没说话,微微俯身端茶放茶,前倾后靠的动作间,手臂上的黑色薄衬衫摩擦着她的胳膊。
她终于受不住,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到五厘米开外,声音略显冷硬:“我还有事情要忙,你直接开条件就好。”
凉暮生垂,由上而下的打量着她紧绷的小脸:“你觉得我会开什么条件?”
倾小沫实在对这种你来我往的猜游戏环节厌恶透顶,同样的经历,五年前跟五年后,又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当初她对他除了排斥以外并没有太多的其他情绪,因此相对而言接受起来会容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