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暮生似乎也懒得去逼问她,眯眸看着正奋力放着风筝的儿子,嗓音凉凉:“趁我还有点耐心,把他送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丢掉,只给你一天时间,一天之后,我替你动手。”
“没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送个礼物跟出嫁似的,衣服鞋子包包成批成批的买?你搞批呢?!一点都不走心。”
凉暮生长臂横过她身后的长椅靠背,像是在舒展身体,但从远处看过来更像是将她虚虚揽在了怀里。
手指摩挲着书皮上凸起的印刷字体,嗓音低低徐徐,藏着不知名的蛊惑:“嗯,相对于走心。”
……流亡民!
倾小沫嫌弃的白他一眼,起身要走,又在下一瞬被他圈紧腰肢带回怀里:“别乱跑,陪我会儿。”
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放松,仿佛整个天空都被染的朗润了许多。
凉莫小脚踩过地上干枯的树叶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跑的满头大汗。
他还那么稚嫩,那么活泼,看上去……那么的健康。
……
凌晨3点多,凉暮生接到了总统府的电话,起身开始穿衣服。
房间里太安静,倾小沫听清楚了电话的内容,坐起来看着他。
窸窸窣窣的声响停下来,他戴好腕表,瞥了一眼床正中间睡的可爱又乖巧的儿子,声音不知怎么的有些沙哑:“他还太小,不方便去那种场合,你……替我照顾他一下。”
倾小沫点头:“好。”
凉暮生薄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终究什么都没说,单手撑上床,亲了亲凉莫温软的小额头,又爱怜的抚着他的小脸,许久,才低低叹息了一声。
与生俱来的尊贵无比的身份,还有伴着生命降临的死亡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