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嗯?”
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他再出声,只是清楚的感觉到搭在她腰间的手臂在一点点收紧。
给她那张照片的初衷,不过是知道她一直在担心她妈妈现在过的怎么样,却没料到会带给她这么大的改变,仿佛一瞬间,接纳了他。
清晨的时候,是这个女人最清醒的时候,不论几个小时前怎样跟他纠缠过,都能冷静的说出最残忍决绝的话。
这几天睡的其实很不好,总觉得她随时都会翻脸赶他离开,哪怕亲眼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沉沦,这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依旧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她含糊的声音:“凉暮生。”
“嗯?”
“我们以后好好过吧,等凉莫五岁后,你想公开我的存在,我就陪你。”
凉暮生呼吸一顿,低头看她。
可她窝在他怀里没有动,从他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纤长卷翘的睫毛,若有所思的小脸。
喉结上下滑动,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静默了长达十几秒钟的时间,却又只是沙哑的挤出一个字来:“好。”
一辈子那么短,哪能都用来计较过往的悲惨。
凉暮生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又怎样?她又不是要跟她一起生活,只要彻底忽视她的存在,就好了。
……
冬去春来。
最后的三天,倾小沫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睡眠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足一个小时,哪怕只是小小的浅眠一下,都会很快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