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少有人敢这样气定神闲的面对他,哪怕偶尔有一两个,也不过是在故作镇定。
而她,一丝不苟从容不迫的整理衣摆,倾身为自己倒茶,动作稳而不乱,不见丝毫慌张,也辨别不出丝毫伪装的痕迹。
若说她只是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小丫头,未免城府也太深了些。
而城府这两个字,本是特属于他的,至少在这凉城,还没有哪个人让他生出棋逢对手的警惕。
“如果我猜的没错,西总大概是想知道,欢儿为什么会突然冷落你吧?”
她细细品着茶水清冽微香的味道,声音柔弱却又从容:“没错,是我告诉她,你在纽约有个很宠爱的姑娘,怎么?是我消息有误,让西总您受了委屈,还是我消息属实,让西总您恼羞成怒了呢?”
言辞犀利,字字见血!
西商眉梢挑高,饶有兴致的瞧着她:“你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我会拿你怎么样。”
“西总铁腕,凉城无人不知,我一个连走十分钟路都要休息一会儿的女孩子,又怎么敢随随便便怠慢,只是欢儿……”
楚诗诗微微抬高下巴,手指把玩着水杯,若有所思:“西总离开凉城太久,大约不知道她当年过的有多惨,又或者说,西总明知道她有失眠症,却还执意离开,是明知道她会过的有多惨,也并不打算在乎了?”
她侧,眸光流转,竟生出几分咄咄逼人的艳光。
仿佛是只依靠噬人魂魄生存的妖。
“大约不知道她当年过的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