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四目相对了几秒钟,她微微的笑了:“西总百忙之中过来探病,真是不胜荣幸。”
棋逢对手。
这长达五秒钟的对视中,西商没能从她眼睛里看到半点信息,结束的时候,脑海中先浮现的,就是这四个字。
一个在病床上度过了十年的小姑娘,一个病弱苍白到似乎连起床都十分困难的小姑娘,竟然让他生出了棋逢对手的……错觉?
病床边,男人长身而立,居高临下的姿态:“听说,夏欢的失眠症是你哥哥楚辞治好的?”
女孩儿依旧微笑,不答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我记得,他似乎并没有修心理学,这不知道让多少国内外医生都束手无策的失眠症,对他而言居然这么简单。”
修长的指拨弄了一下花瓶中开的正盛的漫天星,男人嗓音沉稳冷静,偏又寒芒隐约:“有个叫林妍的女人,刚巧我刚刚跟她见过面……,她似乎很怕你。”
楚诗诗诧异挑眉,手指轻抚自己的脸,自嘲一笑:“是吗?我长得有那么恐怖吗?”
男人侧,深不见底的目光看进她眼睛。
太过纯良无害的容貌,太过苍白病弱的身躯,总是莫名的让人生出一种哪怕对她大声说话都是一种罪过的感觉。
长久的僵持后,楚诗诗终于缓缓撑着身子坐起来:“说起欢儿的失眠症……她既然叫我一声师父,有些话我可能就要替她跟西总说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