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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医院。
病房里堆满了鲜花跟水果,可大约是夜太安静了,依旧显得空荡荡的。
直到敲门的声音响起,病床上已经保持目不转睛看天花板一个多小时了的女人才忽然坐起身来。
那常年练近身搏击的精壮身材裹在裁剪合身的名贵西装下,永远给人一种斯文君子的错觉,可偏偏明明知道这张温润谦和的俊脸下敛着怎样的冷酷绝情,还是控制不住的被他吸引。
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受点小伤,还劳烦西总百忙之中来探病,我是不是该说句给你添麻烦了?”
她问,额角贴着纱布,灯光下的美丽脸庞染着病态的苍白,削弱了平日里强势高傲的一面,平白显出几分病美人儿的柔弱来。
但一番话却说得饱含自嘲。
她住院整整两天,他却到现在才过来看她!
不敢相信这么多年的追随,原来她在他心底,竟这么一文不值的吗?
西商将带来的花束放到一边,倒了杯水地给她,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却淡漠:“欢儿还小,不懂事,有什么事情做过火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还小?
赵凌菲听的直冷笑,眼底慢慢泛出湿润的痕迹:“我来银海集团的时候也不过只有20出头,不还是为了生意陪顾客喝酒喝到胃出血?自己深更半夜跑去医院挂点滴,第二天早上9点还是准时出现在岗位上?”
她声音很轻,几乎压到最低,可字字间都带着激烈的颤抖,控诉着她这些年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