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那几天,邢影仿若变了一个人一样。
若说变化最大之处,大概就是他任何人都不搭理了。
黎未晞早上照例给他带早餐。少年忽然抬起眼,声音是一成不变的冷冽:“不要给我带了。”
——如果她透过他看见的是另外一个人,他又是什么?
他是谁?他为什么而存在?她所谓的喜欢、追求有什么意义?仅仅只是因为那个叫做克莱斯·卡塔尔的人。
没想到黎未晞放手放得很快。
第二天她果真没有再给他带过早餐。两个人又恢复了以前的相处方式——同坐一桌,谁也不看谁。
离得最近,最为沉默,黎未晞和前后桌一节课的话大概都多于与他一个星期的交流。
邢影克制自己不去想她,不去接近她。回家的时候他绕道走,故意错开和她的同一条路线,或是比她晚或是比她早回家。
她仍旧是一个人。
不论来去。
***
运动会来得很快。
整个教育集团两万多学生同一天到场,光是开幕式就浩浩荡荡地弄了一个上午。
黎未晞百无聊赖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没玩手机也没做题,就这么安静地看他们表演。
高三的队伍排成长龙,在那作对高考的宣誓。高四生也在其中,就是那位表姐——她视力实在太好,隔这么远居然找到了她。
真是晦气,看见了一点都不想见到的人。
还是doul。
邢影坐在她前面,不论抬头低头都能看见他冷清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