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朱一铭心里一拎,再往上可就是省委主要领导层面的了,“难道是他?”朱一铭此时终于想到了一个陈书记,他满脸惊愕地望着郑璐瑶,嘴张得足足能塞下一个鸭蛋。
郑璐瑶调皮一笑,肯定地点了点头。
朱一铭从郑璐瑶的表现进一步确认自己的判断,自己其实早该想到了,谁能一个电话,让堂堂的泯州市委书记上蹿下跳的,对自己这方地人隐隐还有巴结之意,那可是跺个脚,整个泯州都要抖三抖的主。这个消息真是太有震撼力了,那自己老板的夫人又是什么来历呢,竟能随时随地地给淮江省一号打电话,并能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朱一铭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敢再往下想了,恐怕传说当中的太子党,也不过如此吧。想通了这点,朱一铭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自己老板有如此强硬的后台,那自己自然大树底下好乘凉了。只要自己不懈努力,说不定也会就此官运亨通。
“看你笑得那德性,准时又在打什么坏主意。”郑璐瑶看见朱一铭一脸得意的笑,忍不住开口说道。
“没有,没有。”朱一铭连声否定,心想,我怎么在你心里就落这么个印象。
正当朱一铭和郑璐瑶在聊天打屁之时,泯州市的二号家庭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闹得不可开交。
常委会刚刚结束,王吉庆就打电话给自己那混账儿子,让他哪儿也不准去,就待在家里等自己。王凯却说,自己此时正在应天。王吉庆大声吼道:“立刻给老子滚回来,否则就永远别回来了。”说完,直接扔下了电话。
王恺一听这话,吓得不轻,连忙缩回了在一个小妹身上游走的手,急匆匆地和那群狐朋狗友打了个招呼,就上车忙着往泯州赶。
一路上,车开得如飞起来一般,两个小时不到,王恺跨进了家门。见老爸如老僧入定般地端坐在沙上,而老妈则在一旁抹眼泪,地上满是紫砂碎片和已经泡开的茶叶。看来这次老爸真是动了真怒,居然把那只心爱的紫砂杯子都给砸碎了,他一声都不敢吭,走到老妈跟前,刚准备坐下。
“站好了,谁让你坐的!”王吉庆大声喝道。
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王恺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声地嘟嚷了一句:“不坐就不坐,想吓死人啊!”
王吉庆正憋这一肚子的气,这小兔崽子给自己惹了一个如此大的麻烦,居然还敢顶嘴,站起身来,抡圆了右臂狠狠给了王恺一个巴掌,边打边说:“吓死你倒好了,老子今天就揍死你。”随即,抬起右脚,狠狠地一脚踹了过去。
王恺被打蒙了,一时反应不及,直接被一脚踹跌在地。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几时受过如此的责罚,坐在地上竟抹起了眼泪。王吉庆的老婆见状心疼不已,一下子扑到王恺身上,边哭边说:“你要打,就先打死我吧!”
王吉庆一声叹息,心如死灰,冷冷地说:“你就护着他吧,真是慈母多败儿,我们一家迟早都得毁在他手里。”说完,不再理睬哭作一团的母子,径直走向书房,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等王吉庆进去良久,王恺才敢向自己的母亲打听原委。当得知自己让人去整朱一铭时,那帮人里面居然有个皇亲国戚,现在害得曹奎要作检查,陈翔宇被贬,还有人甚至将面临牢狱之灾,吓得傻傻地站在原地许久、许久。
第二天就是元旦,一大早,李朝运竟亲自到医院来探望朱一铭,还跟来了两个记者模样的人,说要采访一下见义勇为的英雄。朱一铭则如置身梦中一般,过后都不知道自己和那两个记者究竟说了些什么。
李朝运走后,朱一铭的病房立刻热闹起来,泯州市的大小官员走马灯一般,你方唱罢,我登台。说的都是些不咸不淡的祝早日康复,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之类的话语,但无一例外地都奉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李志浩一家是傍晚的时候过来的,朱一铭连忙把这一天生的事情想李志浩作了汇报,尤其是拿一堆红包的事情。
李志浩听后,笑了笑说:“那红包是人家慰问你的,你告诉我干什么呢,难道还指望我也给你一个啊!”
梅芝华、郑璐瑶和李同悦听后,都笑了起来,朱一铭则不好意思地抓抓头,不再提这一茬。
待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左右,李志浩一家就回恒阳了,临走时,李志浩让朱一铭安心养病,什么时候出院,他会让常达来接。这话可大有玄机,听李志浩的意思是让朱一铭暂时就在医院里住下去,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二天泯州日报上就登了朱一铭的事迹,典型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连他的一身伤,也变成了是和歹徒搏斗时留下的。朱一铭见后,苦笑不已,郑璐瑶倒很是开心,抓着那张报纸看了又看。梅芝华母女已经回应天了,走的时候根本没有问郑璐瑶是不是和她们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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