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挠了,别让他乐过头了!你们动动脑筋,快想想怎么让他悲吧!初一,初五,你们想想!别太儿戏哈,要庄重一点的。”
“那,那就扎指尖吧,或者把指甲拔了!我听人说,衙门里审犯人经常用这个。”初五小心翼翼地献计。
“衙门里常用的有什么好,我还知道我爹他们经常用鞭子打,用烙铁烫人,夹手夹腿……”
“‘悲痛’,也可——痛即悲,一个个来。”沈大人一锤定音。
那拐子听到这话狠狠打了个哆嗦,求饶的话差点冲口而出,他赶紧咬住了嘴唇。
很快初一就将竹签、钳子、鞭子、烙铁、炉子和夹板都准备好了,在拐子面前一溜摆开。
他先拿起五根竹签看了看,抬头声无波澜地问向那拐子:“说不说?”
那拐子看了他一眼,威武不屈地扭过头去。
“啊~~~~”接下来就是一连串尖锐凄惨的喊叫。
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初一又拿起了钳子,再次冰冷地问道:“说不说?”
那拐子看着他的手,嘴唇动了动,咬牙闭眼道:“我们就是三个人,当时你们也都看到了,再没有别人了,我们就拐了两个人……啊~~~”
他话还没说完,初一手中的钳子漂亮地打了个圈,拐子左手的两只指甲就被拔下了。
“不说实话,那就是不够痛!”
“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娘啊~~”
他话还没说完,初一又拔下了两只,引得他嚎叫不已。
“你娘也是一个啊!——真是家学渊源呢!”
初一一本正经地点头,吩咐一旁的初五仔细记下:“画上他的头像,去镇上悬赏,有认识他的赏银十两,再去他家将他娘捉来一起审。”
“没有没有,没有我娘,我是疼的,我刚才是疼得喊娘啊~~”那拐子连连摇头,又疼又急又怕得真哭了。
“说不说,不说这只手也保不住了!”初一将他最后一只指甲拔掉后,又拿起了五根竹签。
“真,真的,没,没别人了……”连续被拔掉五只指甲,那拐子浑身虚脱地抽噎道。
“指尖撒上盐。”
沈大人的声音又幽幽响起,那拐子当即惊恐万分,吓得打起了嗝。
“哎呀,悲还没完呢,他现在就惊和恐了!不行,得有先后顺序!初一,再重来一遍,快把那只手的指甲也拔了,若情绪还是不按顺序来,就把脚指头也扎上竹签拔了指甲。再不行就用鞭子吧!欸,你们说是先用鞭子抽了摸上盐好呢,还是先夹断手腿,再用烙铁烙再抽再撒盐好啊?”吕同唯恐不乱地添了把火。
那拐子闻言,恐极生怒,浑身颤抖两眼圆瞪,咬牙道:“我说了,实话,你们,你们不信,你们这是,这是要屈打成招!”
沈大人抬眼瞧他,似不过看见蝼蚁般,轻描淡写地说道:“‘怒’也太快……先插肾囊一只,再从头来。”
“!……”
原来,仪态端庄的沈大人偶尔也有恶趣味啊!
那拐子倒吸一口凉气,想要夹紧腿,却现自己的右腿正被反绑着呢。
他双眼圆睁,盯着拿着竹签走过来的初一,恐慌的后跳了好几步,下意识想用手去捂裆,却只扯出一阵哗啦啦的锁链声。
而已走到他面前的冷面魔头初一,没有丝毫犹豫,毫不留情地举起了竹签,往他两腿间挥去……
“停停停!我招,我招,我全都招!”
那拐子双眼紧闭哇哇乱喊,额头冷汗涔涔,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宁死不屈。
半个时辰后,小松与初五继续留在班房里看守,沈大人带着初一和吕同回到了后院的书房。
“没想到这掳人事件,还跟落霞镇上的地痞流氓扯上了关系了,就是可惜这跟之前的妇人小孩丢失的事件没有关系……”吕同啧啧说道。
“不一定。”
“你是说那人刚才交待的还不是实话?”吕同不可置信道。
“前面应是,后面,半真半假。”沈大人眼皮微垂地坐在书桌后面,手肘撑在书桌上,双指交错拇指缓缓绕圈。
“你为何这般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