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点点头道。
按照这次出战的惯例,所获的粮草物用都在圣库制度下分作数份处置。一部分用来制作和储备便携口粮以赡军足食,一部分用来赈济民间,兼带有偿驱使人役,宣传义军的主张和诺扬名声;一部分作为偿付来调动那些协同的别部义军。当然了,相应的比例将视具体情形而定。
这就是长期建设下来的成熟军事体制和组织度,所能挥出的莫大好处和效率所在了。基本每每占领和肃清住一座城池或是居邑,就可在第一时间迅速的掌握和控制住局面,而将相应的人口、资源和战利品,甚至是俘虏,根据情况所需给不同程度的动和运用起来。
因此随着作战过程的推进和阶段性目标成果的达成,太平军所代表的军事集团总能够从地方动的资源人口中,得到有益的补充和阶段性的回复,而不至于在越战越少的疲敝损伤当中持续衰弱下去。
“此外,别部的张头领、孙头领请求进城驻留。。顺便筹给人手和物用。”
葛从周继续一丝不苟的汇报到。
“这可不能应承他们,以彼辈麾下那些约束力不足的手下,只会生出更多乱子。。”
周淮安摇头又道。
“只许让他们各自带上百亲从进来,采办、互易所需物用和安置伤员;但须遵守我方的规矩。。敢有违者严惩不贷;若是自觉做不到的,就姑且在城外修整好了。。”
“报,”
这时,又有一个急促的声音喊道。
“预伏在钟山北路的骠骑营赵(子日)别将,以擒获了易装出走的镇海都将张某一行,尽得其所携旗鼓印信诸物,正当送还而来。”
“如此甚好,这下就大致圆满了。。”
周淮安点点头道。
“既然江宁已然旦夕以下,只怕别处的官军还未得到消息,我们大可乘着敌军情况不明,尚不及反应之际,进一步的乘势而为扩大战果了。。”
“且拿拿地图来。。”
“你们觉得下一步可以往哪里打。。”
随后他站在一张摊开来,并且安放上一些小旗和其他标识物的大地图前,对左右问道:
“俺以为,自然是距离最近的句容城了。。其他的延陵,曲阿、金坛怕都已经有人分兵去攻取了。。就算咋们去了也是锦上添花,还不招人欢喜才是。。”
却是作为名义上第一副手的朱存道。
“只是句容城相较江宁城更大一些,城中封锁严密多有消息不明,又得秦淮水路往来的便利;若是轻乘往袭不果的话,江宁这边怕有一定的风险就是了。。”
曹师雄却是表示出某种谨慎来。
“其实据我所知,在本城陷落之前官军已然对外求援了;或许会有不知情的外援到来。本军若有余力,大可以打他一个埋伏才是。。”
这时候,却是张居言进言提醒道道。
“张兄弟说得对,其实我们可以两手准备,两条腿走路好了。。只是稍加错开相应次序好了。。”
周淮安纳谏如流得归结到。
“大可先在钟山北麓的大路侧近,以少量精卒觅地进行埋伏;再分兵于城下坊继续假做围攻情形。。。。。若有官军来援则尽力按捺不动,放过其先头和大部;一亦来敌于城下遭到本阵的突袭、接战,就杀出专攻其后队而致使其尾不能相顾。。”
“一旦官军溃败会是覆灭,就可以使人易装乘势掩袭往取之;不过,这一路就需要一个颇得胆识和临机应变之能的人选,至少不能让那些官军轻易识破的。。”
他的目光在环绕左右而脸上不乏跃跃欲试,或是自告奋勇表情的诸将当中扫视了一眼,才落在一个身影上。
“便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