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的话说出口后,阮瀚宇沉默了下,艰难地走到书桌旁,喉咙一阵紧,胸口沉甸甸地喘不过气来。
"能确定吗?"他仍然不放心地问道。
直到这一刻,他仍不能相信,生这样的事只是巧合。
再也不会容许有任何人害他的女人,这是他的底线。
"阮总,目前来说,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是有人要来刻意谋害太太的。"连城仍是摇了摇头。
"最好是这样。"阮瀚宇伸手拿起了桌旁的呢大衣朝着外面走去,咬牙说道。
连城紧跟了过去。
电梯在他们面前分分合合,数字不断地变化着,阮瀚宇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莫慧捷正坐在镜子前化着淡妆,哼着歌儿,今天她将要随着巫简龙去见斯里兰诺的主席了,这个意义非凡,如果这一趟差事处理得好的话,这对将来她在外交部的展会有着莫大的帮助的。
"小慧,外面有人找。"同事走进来朝着莫慧捷说道。
"哦,在哪儿呢?"莫慧捷有些惊讶地问道。
"在走廊休息区里,是个年轻的男人。"同事只看到了连城,并不太认识。
男人?
莫慧捷眼睛眨了下,在斯里兰诺有男人来找她,也只有可能是他了。
"谢谢。"她心情大好,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走廊里静寂无声,外面的雨下得又大又急。
莫慧捷来到走廊里,心莫名的跳了起来。
走廊的一端,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那里,背影生硬,浑身散出来的寒气竟比外面的冷空气还要冷冽。
她莫名的打了个寒噤,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底里升起。
渐渐走近了,那男人转过了身来,脸无表情,双目阴沉,眼里的光很骇人。
"瀚宇哥,你来找我吗?"这一刻,她竟有些怯怯的,不安地问道。
阮瀚宇脸罩寒霜,抬眸盯着她,莫慧捷看到了他眼底里的寒意,还有那点直摄人心的亮光,她忽然想开口问:"瀚宇哥,你的眼睛好了吗?"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阮瀚宇就开口了,声音又冷又硬:"小慧,昨天晚上,你在哪儿?"
昨天晚上?莫慧捷愕然。
"瀚宇哥,昨天晚上我们不是都在一起吗?陪着巫州长呢,后来,你走了后,我们还活动了会儿,就回酒店了。"她莫名其妙的说道,眼睛里都是疑问。
阮瀚宇盯着她的眼眸终于收了回去。
"我的太太木清竹昨晚被人劫持了,差点被毁了。"阮瀚宇眼底泛起红光,一字一句地说道。
"啊,那清竹姐姐现在可好?"莫慧捷的嘴张大了,很久后才合上来,关切地问道。
阮瀚宇的一双厉目锁在她的脸上,阴冷似剑。
渐渐的,莫慧捷的脸上由惊愕之色渐渐变得白,然后她明白阮瀚宇过来找她的目的了,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满心的苦涩。
阮瀚宇这是怀疑她指使了人去害了木清竹,否则他怎么可能主动找上门来。
这,太可笑了吧,简直就是对她的污辱,她咬紧了唇,声音抖:"阮瀚宇,你凭什么过来怀疑我?凭什么要羞辱我,我再混蛋,再爱着你,也不可能去害我的姐姐,我之所以会有嫁给你的想法,那是因为我以为清竹姐姐死了,爷爷爱惜你,想让我来取代清竹姐姐嫁给你,照顾你,实是一番好意,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可现在你,凭什么认为我就要非你不嫁,你以为我会像乔安柔,丽娅那样为了得到你而不惜做出任何卑劣的事情来伤害木清竹吗?"
她委屈地控诉着,说到后来,竟是泪流满面。
"最好是这样,如果让我查出来有一丁点的嫌疑,我会毫不留情地将你送进监狱,毁了你的大好年华,任何人只要害了我的太太,我都会不计一切手段来追究责任。"阮瀚宇冷冷地看着她,语声严厉,不留一点情面。
伤心委屈的眼泪从莫慧捷的眼里越流越多,她呜咽出声:"阮瀚宇,你欺人太甚,污辱我太深,从此后我要与你一刀两断,再不来往。"
说完她扭头捂紧嘴低头跑了。
她确认自已这次已被伤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