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救命的,不是拿来品尝的。如果因为苦就不喝的话,我会死。”
萧墨淡定的笑着,苍白的脸颊在烛光下忽明忽暗。就算受伤,就算虚弱的需要人来照顾,但他的骄傲与淡然还是没有丝毫的减少。贺兰飘呆呆望着萧墨,轻叹一声,终于说:“我给你拿些蜜饯下口。”
“不需要。当习惯甜味的时候,会承受不了本该承受的苦。所以,不需要。”
萧墨平静的说着,倦意逐渐开始侵蚀。他为自己盖好被子,安静的入睡,神情安详的就像一个纯洁无垢的婴儿。贺兰飘坐在床边,细细观察着萧墨绝美的面容,想起荷花池边那个淡淡的轻吻,脸也红了起来。可是,她比谁都清楚这个男人高贵淡然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多么残忍的心灵。
萧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赏赐我三十鞭子,弄断了我的右手,让我半个月无法下床;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那么虚弱的昏倒在地,与漫天的荷色融为一体。我救了你,但你却咬了我。我清楚的知道,你微笑的眼眸中满是冰冷,我在你的心中也只是一个还有些利用价值的下贱女人罢了。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可我还要在一起……
“好想离开啊。”贺兰飘喃喃的说:“不管去哪里,只要离开就好。我想家了……”
当贺兰飘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舒适的伸了个懒腰,像小猫一样滚来滚去,终于完成自己每日必备的赖床程序。可就在她终于心满意足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的时候,突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桌前,怡然自得的喝着她珍藏的碧螺春。
温暖的午后,茶的碧色与男子俊美的容颜构成了一幅绝美的图画。贺兰飘呆呆的望着男子,而男子微笑着对她开口:“你到底是谁?”
“啊?”
贺兰飘怔怔的望着萧墨,心中突然涌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她手脚冰凉,很想现在就下床,很想现在就逃离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身边。但是,萧墨走到床前,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让她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