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大混蛋!我和你拼了!”
贺兰飘咬牙切齿的挥拳就往鹤鸣身上抡去,被鹤鸣轻巧闪开。鹤鸣开怀的望着贺兰飘被气得通红的小脸,觉得方才的片刻阴郁被一扫而空。他轻轻抱着贺兰飘,一如既往用yd的语调说:“明天,宫中有个宴会,和我一起入宫吧。我要把你介绍给皇帝哦,小贺兰,。”
“齐国皇帝?”贺兰飘下意识的皱眉:“我认识他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鹤鸣神秘一笑。
望着鹤鸣神秘莫测的面容,贺兰飘知道就算她再软磨硬泡,鹤鸣也不会透露一字。在鹤鸣身边呆了半个月,她也终于有些了解这个男子的性子了。
如果说萧墨是沉静的一眼望不见底的深渊的话,那么鹤鸣就是风——最自由,最洒脱,最无拘无束的风。他时而喜悦,时而冷漠,没有任何人能掌控他的思想,他的行为。贺兰飘知道,他现在对自己好,只是为了一个遥远的约定罢了。当约定的时间结束后,他很可能在瞬间翻脸不认人……
你会杀我吗,鹤鸣?我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耻辱的存在罢了……我那么想逃离,但命运还是把我推向贺兰飘该走的路。我终于现,要把这条路走下去真是太难了……
贺兰飘想着,脸色一暗,困意也慢慢袭来。她在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颠簸的马车上就这样昏昏睡去,头轻轻的靠在鹤鸣的肩膀上。她不会知道,鹤鸣盯着她已经出现了两条红线的手腕,一言不的望着窗外的点点繁星,若有所思。而鹤鸣的脸上,好像有些不舍与落寞……
贺兰飘这一觉睡的是昏昏沉沉,连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都不知道。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她望着窗外圆滚滚的太阳,一声哀嚎,急忙起身,果然见到了明珠黑的就像墨一样的脸色。她自知有罪,拉下脸来向明珠告罪,心中却微微犯疑。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何时何地都能睡着而且怎么都睡不够?记得萧墨说过,醉荷衣的毒性就是让人嗜睡,难道我就这样作了?
太多的问题,让贺兰飘心情郁闷,连续打破了两个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这下,明珠的脸不再是黑色,而是雪白雪白。她颤抖着手指着贺兰飘的鼻尖,惊恐的说:“你……你居然打破大人的藏品……”
“要赔钱吗?”贺兰飘下意识的问道。
“赔钱?”明珠尖利一叫:“你以为你赔得起吗?把你卖一万次都不够!你……”
明珠正想把贺兰飘骂个狗血淋头,门开了。十个端着各色衣物、视频、花卉、香油的婢女排成了一排,为的恭敬的对贺兰飘低下头:“贺兰小姐,请沐浴更衣,陪同大人去皇宫参加晚宴。”
“知道了。”贺兰飘淡淡说道。
刻意不去看明珠因为吃惊而越苍白的脸色,贺兰飘坐在椅子上,任由侍女们的巧手在她身上精心打扮。她在满是玫瑰花瓣的浴盆中泡了整整一个时辰,等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满是淡淡的玫瑰花香。侍女们拿出香柚涂抹在她的身上、头上,然后给她穿上最华贵的九重单衣。
先是一件薄的几乎透明的淡红色内衣,然后是暗红色的,接着是深红色的……一重重的红,在她身上依次绽放。她的头被整齐的梳成惊云髻,间并无装饰,只是额前缀着红宝石流苏。红宝石流苏中最大的那颗宝石越有米粒大小,垂在她额头的正中,微微晃动,就好像有着生命的朱砂痣一般。贺兰飘望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明明是平淡的面容,却与以前到底有些不同。皮肤上的伤痕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少女特有的白嫩细腻的皮肤上明眸善睐,眼中满是明媚灵动的色彩。弯弯的柳叶眉、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双唇……身穿红色单衣的她,就像是一朵明艳的牡丹花。虽然还算不上是顶级的美女,却也算是个可爱至极、娃娃一般纤巧透明的女孩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漂亮的?连她自己也忘记了……
“走吧。”侍女们说道。
“好。”
当贺兰飘穿着九重单衣企图迈步向马车时,悲哀的现因为穿的太多,连迈步都很是困难。她艰难的用小碎步挪到马车边,正犹豫着要不要掀起裙子不顾形象的大步跨上马车,鹤鸣从马车中伸出一只手,轻巧的把她抱起。她软软的坐在鹤鸣身边,低声抱怨:“鹤鸣,你故意整我的吧!为什么要穿那么多层?”
“呵,小贺兰真美”
“算了吧你!我再美美的过你这妖精?”
“我说的是真的哦,看来,小贺兰真的长大了,让人好想吃呢。”
鹤鸣今天穿着暗红色的官服,头戴黄金冠,手持桃花扇,看起来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贵族公子,只是笑容有些恶趣味。他微笑着望着贺兰飘,似乎有什么诱人的果实正摆在他面前一样。望着鹤鸣的笑容,贺兰飘的身体一寒,扭过头去,不再去看鹤鸣。而皇宫,终于到了。
兰飘原以为鹤鸣会带她去晚宴现场,可鹤鸣却先带她去了莫言宫。在华丽却不失大气的莫言宫中,她见到了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少年。那少年斜躺在椅子上,如浓墨般的长柔顺而下,将纤细的身体包裹出,微微将脸侧过,乌下,狰狞的鬼面具带着诡异的笑容凝视着他们。
“国师大人,这就是你的新收藏?看起来不错嘛。”明亮的眼眸看似不经意,却如利刃一般将眼前的贺兰看的透彻。
渐渐的,眼眸里燃起的笑意如春水般融化。
抬手,缓缓的拿下脸上紧扣的面具。
面具从脸部脱落,如星子的明眸微微眯起,倏的张开,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