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皇叔似乎管的太多了。”萧墨冷冷的望着萧然:“朕的江山,朕的皇后,自然由朕一人决定——弓箭手准备。”
“好!老夫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种!”
御林军中的弓箭手半跪在地,个个随时准备进攻。贺兰瑞咬牙切齿的望着萧墨,抓着贺兰飘挡在自己面前做人质,战火也一触即。贺兰飘被无数目光洗礼,无奈的笑着,只觉得她的人生实在是太狗血了。
有没有搞错!就算我是主角,也不能这样被虐的!我刚很小市民的教训了淑妃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就有报应了?为什么我夹心饼干的命运就是摆脱不了,还愈演愈烈……
隔着身材娇小的贺兰飘,贺兰瑞与萧墨就那样对视着,一个愤怒似火,一个冰冷如冰。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融,贺兰飘只觉得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整个人也如同在火海与冰水中交替,忽冷忽热,分外难受。死去的将士的头颅在她脑海中浮现,她面色苍白,恶心的想吐。可是,现在并没有时间按供她恶心,供她娇弱。因为萧墨已经开始数数。
“一。”
贺兰飘紧盯着手持弓箭的御林军。
只要萧墨一下命令,万箭齐,就是神仙也会被箭戳成刺猬。更何况,她还被自己的老爹挡在前面,当箭靶子……
说来也是好笑,为什么大家都这样的“看重”她?萧墨认为她能骗贺兰瑞谋反,而贺兰瑞认为他的女儿具有作为人质的价值,能动摇那个心硬如铁的皇帝。对方明明不在乎,又怎么威胁他呢?父亲,你真是太抬举我了……
“二。”
贺兰飘的目光从弓箭手上挪开,望着萧然担忧的面容,然后深深的望着萧墨乌黑的眼眸。
身穿黑色铠甲的萧墨,有着强大到极致的男性的阳刚之气。俊秀的眉、波澜不惊的眼、高挺的鼻、薄薄的唇,无一不是贺兰飘最熟悉的俊美容颜。可是,这样的他,无论是眼中、心中,都没有一丝热量与温度。
你会因为顾及到我的生命而改变计划吗,萧墨?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怕死的我,心中还是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曾从歹徒手中救过我,曾答应饶我不死,也曾与我相拥而眠。我们是夫妻,我们本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信任、最亲近的人,但命运安排我们站在了敌对的两边。就算想要得到水琉璃,但那么骄傲的你也不会在众人面前向贺兰瑞低头吧。也许,我真的要死在你面前了……
死?我不要!我千辛万苦活到现在,怎么能死于被人拉作垫背?我要活,我不想死!
“萧墨,你给我住手!”贺兰飘突然冲他大喊:“你是白痴吗?你们那么多人,难道会让他逃出去?我才十五岁,我不要死!死了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化成厉鬼天天在你脖子后面吹冷风!你敢命令士兵放箭我诅咒你丫的断子绝孙!”
“三。”
萧墨没有理会贺兰飘,继续数到了“三”,但他的语气突然轻快了起来。随着“三”的到来,贺兰瑞下意识的低下了头,而萧然飞快的张弓射箭。
一直支羽箭,划破空气朝他们射来。它划过贺兰飘的面颊,准确无误的射中贺兰瑞握刀的手。贺兰瑞手一颤,刀一抖,大惊之下依然想去拉住贺兰飘,但萧墨抢先了一步。他快步上前,用马鞭卷住贺兰飘的腰,然后用力一拉,把她拽到身边。他轻巧的把贺兰飘揽入怀中,对她邪魅的笑:“这下,朕总算不必断子绝孙了。”
好……好痛!我的腰肯定受伤了!哪有人拿鞭子救人的!这哪是救人?简直是抽人!痛死了!
贺兰飘龇牙咧嘴的捂着淤青、红肿一片的腰部,狠狠瞪了萧墨一眼。贺兰瑞早就被顺势上前的士兵生擒,被他们硬逼着跪倒在地,很是不甘。他啐了萧墨一口,狂妄的说:“黄口小儿,你以为铲除了老夫你的江山就坐的稳?只要有人得到了那神器,他就能改朝换代,就能逆天!萧家手上沾着的血腥迟早有一天会得到报应!曼玉在天之灵不会放过你们的!”
“曼玉……”
萧墨口中喃喃回味这个名字。他总觉得曾经在哪里听说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摇摇头,走到贺兰瑞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宣读口谕:“贺兰瑞以下犯上,企图谋反,罪不可赦,半月后处斩。贺兰家的男子流放边疆,终生不得回国,子孙三代不得参加科考;贺兰家的女眷充为官妓,无朕旨意不得脱离妓籍。贺兰府邸收归国库,军队暂归陈平将军管理。皇后贺兰飘德行败坏,善妒成性,暂居凤鸣宫,等候落。钦此。”
“吾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