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令人惊异的事情生了。
轻羽望着托盘上的半文钱,缓缓摘下面色的丝巾,露出了一张美艳的不可方物的脸来。她的丹凤眼中满是深深的柔情,红润的唇绽放出明媚的微笑,眉目含情的望着萧墨。大家都被她的美貌所倾倒,如痴如醉的盯着她美丽至极的脸庞,而萧墨还是一脸平静。只有贺兰飘,觉得整个世界在瞬间坍塌,把她压的喘不过起来。
“公子,轮到你的礼物了。”
贺兰飘呆呆的望着自己面前的托盘,此时才现全场就她一人没有礼物送出,而她也成了全场的焦点。她略一思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把吃剩的瓜子壳放到托盘中,而那可怜的丫鬟终于崩溃了。
她梦游般的把贺兰飘的礼物送到轻羽面前,而轻羽深情的望着自己面前的瓜子壳,径直向贺兰飘走去。她走到贺兰飘身边,温柔的俯下身,摸摸贺兰飘的脑袋:“这位公子的礼物最合奴家的心意。从现在起,奴家就是这位公子的人了。”
我的人?开什么玩笑!
幻觉,一定是幻觉……好可怕的幻觉……还有,能不能不要摸我的头?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把你的爪子从我腰上挪掉!
贺兰飘恨恨的望着自己腰上的那只白嫩的爪子,深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却到底不敢作。她抬起头,现自己已经成了全场的焦点。无数个带刀的目光齐刷刷的向她扫来,她的身体在瞬间被人刺成了筛子。她尴尬的笑笑,用轻的几乎听不清的声音问:“为什么是我?”
“是啊,为什么是这臭小子?”她的声音居然被大家都听的一清二楚:“为什么!”
众人心中与贺兰飘一样满是疑惑。刚才那个财大气粗的王老爷更是一个箭步冲到贺兰飘面前,恶狠狠的望着她:“你小子送的是什么破烂货,居然想抱得美人归?老子我送的可是价值千金的翠玉白菜!你凭什么和老子抢?”
“说的对!我送的礼物也不便宜,为什么轻羽姑娘选的会是这个混小子?没钱也就算了,还长的那么难看!轻羽姑娘是不是被人胁迫?”
王老爷的质疑引起了众人的怒气。 牐犝庑┠腥硕际鞘兰夜子或者是商贾巨户,受到的都是万千人的恭维崇拜,冷不丁的败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矮小男子真是丢尽了脸面。若不是顾及佳人在场,他们也许早就让各家的打手把这不知好歹的小子打个二佛升天了。
贺兰飘怨念的望着满屋子静静散着杀气的男人,望着还在平静的喝酒都不朝她这看一眼的萧墨,心中真不知道该喜该悲。天知道,她只是随手拿的瓜子壳,怎么就成了人家姑娘心仪的聘礼了?
“这位大爷请息怒,听奴家一言可好?”
随着轻羽的低吟,众人的脸色都一缓。轻羽的声音不是一般女子的清脆悦耳,而是带些男子的低沉,却有着一种别样的魅力。她的个子很高,要比贺兰飘高一个头,但她的手却很自然的搂着贺兰飘的腰,把她紧紧搂在怀中,这场景看起来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在她的怀抱中,贺兰飘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都要被他束缚的喘不过起来。而轻羽笑眯眯的望着贺兰飘,柔声说:“各位大爷对奴家的心意奴家很是感激,但奴家此次从良的聘礼所看重的不是贵重不贵重,而是那个人对奴家的心。这位小爷送的礼物就深得奴家的心意。”
“瓜……瓜子壳深得轻羽姑娘的心意?这怎么解释?”
“各位大爷,轻羽流落风尘,想的只是做一个良家女子,为自己心爱的夫君亲手煮羹汤。诗经有云,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这位小爷给轻羽的不是名贵的珠宝,不是华丽的衣衫,而是代表着情意与平淡生活的瓜子,与轻羽心中所想也是不约而同。自古以来,老百姓的生活就是民以食为天。轻羽既然决心要为人妇,自然是要把女子该做的操持家务、相夫教子放在第一位,而不是用美色侍人。所以,请各位大爷理解轻羽的选择。”
轻羽说着,对着众人华丽丽的福了个身,引来众人的深思。他们都想起了自己家中为他们操持家务的原配妻子,开始怀念与之同甘共苦的日子,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真好骗……
贺兰飘见这帮家伙那么容易就被人哄骗,不由得开始佩服起自己“姐姐”的口才来了。而她也知道,她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
轻羽……这就是贺兰轻羽……我的姐姐……她真是好美。
可是谁能告诉我,她为什么长着和鹤鸣一模一样的脸,有着和鹤鸣一模一样的变态微笑?我好怕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