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错儿不缺,你这个做爹的也该给点礼物表表心意嘛!别告诉我你没准备啊!”
花慕容没有答言。;牐犖迥旰蟮乃还是那样的清俊秀美,却较之以前多了几分沉稳。
虽然即将迎接的是一场盛会,但他还是穿着月白色的居家长袍,头松散的垂在脑后,举止优雅,目如寒星。他很是宠溺的望着自己的王后,但看到花错时就不自觉的皱起了眉,似乎很不想相见的模样。
可是,他想到今天是儿子的生辰,还是稳定自己的情绪,对王后笑道:“错儿喜欢什么就去库房拿就是,我可不像你那样小气,只送个鸟儿给错儿。”
虽然花慕容的笑容并不是针对自己,但花错的脸还是红了起来。他扭着衣角,局促不安的说:“多谢父王。”
“你是你父王的孩子,你父王自然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错儿你害什么羞?对了,错儿你不是和母后说你最想要的生辰礼物是让你父王抱抱你吗?怎么见了你父王就忘记了?”
“母后!”
花错的脸更红了。他低着头,却时不时偷偷瞄一眼冷峻的父王,却到底不敢像在他母后面前那样撒娇撒混。他回头看着母后,而王后已经受不了这孩子的慢动作,一脚把他踹到了花慕容身边。
“去,让你爹抱去!”
“父王……”
花错一个踉跄,顺势跌倒了花慕容怀中,而他也终于能体会到父亲的怀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自从他记事起,他的父王就很少和他说话,很少对他微笑,更别说像母后一样亲亲他抱抱他了。虽然他听说很多王子都是这样长大的,但不知道他们的母后是不是都是这样活泼温柔,而他们的父王都是这样冷漠呢……
“你……”
面对自己妻子的突然袭击,花慕容微微一叹,却到底什么也没有说。他不动声色的起身,望着窗外,平静的说:“时间快到了。让错儿先去晚宴,我换上衣服一会就去。”
“父王……”
花错没想到自己已经跌入了父亲怀中,而父亲到底没有抱自己一下,不由得呆住了,然后很是失望。他的眼睛红红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见到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王后的心早就软了,却见到花慕容冰雪一样的神色,到底不敢说什么。她微微一叹,吩咐侍女们带着王子先去赴宴,而她走到花慕容身边,微微一叹:“慕容,都那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是不能接受错儿吗?”
“他叫花错,他的存在也只是一个错误罢了。”
“可他毕竟……”
“不要再提,也不要再让我想起不想想起的事情,贺兰。”花慕容低下头,轻轻摘下王后的面具,柔声说:“倒是你,都已经那么多年了,还是不肯释怀吗?难道那男人让你恐惧到如此地步?”
“我怕给你惹麻烦啊……毕竟那混蛋把我的画像就像传单一样的遍地都是,我的知名度可是要比那些皇帝啊国主啊都要高了!虽然你不怕他我又是在你的地盘,但难保我被人认出后告密到他那里,然后齐周两国就要交战……到头来,受苦的还是百姓。我最不希望的就是见到无辜的人受我牵连,白白送了性命。”
王后说的都是花慕容所不懂的奇怪名词,但他已经习惯了王后的“奇特个性”。他识趣的没有追问,只是爱怜的摸摸她的头:“所以你这面具一戴就是五年?我戴面具时你说我自闭,逼着我就这样统领国家,你却……还是说,你到现在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容貌?”
“有点吧。总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奇怪……唉……”
齐国的王后正是萧墨的前女友,大周的废后——贺兰飘。
可是,由于她总是戴着面具示人,而齐国王室从未公开她的来历,再加上鹤鸣对她身世的刻意保护,所以知道她历史的人并不多。大家只是由她的体态与齐王不再娶任何侧妃这些事情猜测出她容貌的倾国倾城,却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是那个魔鬼皇帝的皇后,也不知道她的再嫁竟然有这样的好成绩。
若是知道的话,齐周两国都会天下大乱的吧。
“慕容,我不参加宴会真的没关系吗?实在不行我戴面具去就是了。”贺兰飘有些内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