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战止和元礼坐在沙上,保持着姿势的姿势,没有变过。
大概是怕惊动到卧室里的唐棠,两个男人很有默契地保持着沉默,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上官冰焰反手关门的时候,看到元礼没忍住想点烟,被赫连战止冷眼一瞪,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把打火机放下。
上官冰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看向赫连战止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敌意与防备,多了一抹信任。
“既然唐棠没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边说边把元礼拽起来,拖到门口的走廊上,省得他又忍不住犯烟瘾,弄出动静把卧室里的人吵醒。
赫连战止送他们下楼。
元礼猜到上官冰焰还有话要说,知趣地先钻进车里。
大雨中,上官冰焰和赫连战止各撑一支伞在车旁站立。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雨伞被砸得“噼哩啪啦”响,拍打的力道几乎要把上官冰焰的手臂压弯。
她定定地望向前方不远处那幢模糊在雨中的建筑,直到风将四肢吹得有些僵硬,才把目光收回来,“不管你跟赫连盛远他们有什么恩怨,我只有一个要求,把对唐棠的伤害降到最低。父母突然离世、唯一的弟弟生意外、和沈延熙的感情戛然而止、还有唐青怡、唐志明夫妇……她承受的已经太多,再也经不起任何伤害了。”
语毕,不等赫连战止回应,上官冰焰收了伞坐进车内。
车门关上前一秒,她忽然想起什么,动作一顿,朝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的赫连战止看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快开口。”
赫连战止低低地嗯了一声,伸手替她把车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