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丧母的赫连战止,从未被赫连盛远善待过的赫连战止,被赫连盛远逼迫得人格出现问题的赫连战止,从未得到过半点温暖的赫连战止……
唐棠就如同身临其境一般,看着这一切的生。
……
当眼前闪过沈延熙和孟竹影订婚那日,两人被堵在赫连庄园门口,赫连盛远毫让保镖砸车,赫连战止扑到身上护着自己的画面,她的动作不由一顿,烟灰缸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
记忆一开启就再也停不下来,快要休克的窒息中,唐棠想起堂姐出事,是赫连战止第一时间出现,想到她砸了赫连庄园他没有追究,想到绝望跪倒在雨中的时候是他把自己带回家……最后想到的,是自己跟疯子一样歇斯底里地扑在赫连战止身上又踢又打又咬,他一动不动,站着任由自己泄的样子……
紧握的拳松开,“咚——”烟灰缸闷响了一声,落回了原位。
有气无力地扯了下唇,唐棠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了。
都快要被勒死了,居然还没办法下手。
她昏昏沉沉地苦笑,告诉自己同情赫连战止的遭遇要分场合,危险的情况下,还是保命最要紧,可反反复复地试了几次,烟灰缸移起又放下,就是狠不下心砸。
算了。
赫连战止情绪不稳定,就当是让着病人吧。
“咳……”唐棠决定跟他讲道理。
虽然有可能话还没说完就被勒死,那也比赫连战止在公共场合失控要好。
把客厅和厨房砸成那样都能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现在应该也不难吧。
她晕沉地想着,挣扎了下,想要呼吸多点新鲜空气,为自己争取多一点力气,这样才能保持清醒跟他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