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疏疏自然没有错过这个细节，当下只是一笑。

将安子然安顿好之后，计维启就让下人将计妙笙请来，计妙笙因计维启对丁吟秋的态度，心里有些突突，却也不敢不听计维启的安排，只得带着绿眠走了过来。

她一进来计维启便沉声喝道：“跪下！”

计妙笙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道：“爹……”

“别叫我爹！”计维启打断她的话道：“我计维启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计妙笙掩着面无比委屈地道：“女儿实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情惹爹爹这般生气，爹爹且告诉我，我改便是。”

她极擅长在人前装可怜，此时一摆出这副模样计维启心里也生出了几人不忍，毕竟也是他的女儿。

计维启定定地看着她道：“这些年来，疏疏一直不在我们的身边，我和你娘把你当成心肝一般在疼，你要什么便给你什么，你说你不想学医，想学琴棋书画，要做苏城第一才女，我和你娘便请了苏城最好的老师来教你，我们把对疏疏的那份爱都给了你，只盼着你能过得开心喜乐，可是你现在都在做些什么啊！”

“我知道爹和娘亲对我极好，我也一直想成为你们的骄傲。”计妙笙看着计维启道：“这些年我自认做得甚好，此时爹这般对我说话，我实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什么，竟让爹爹生这么大的气。”

“你不必否认，你做下的那些事情我都知晓。”计维启冷声道“立冬能模仿人字迹写字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你是其中的一个，前几日我回家的时候看到你去找立冬，昨日中午我见立冬在仁德堂里拿着疏疏抄录的药方在看，我本没有多想，直到立冬被指认冒充疏疏的笔迹在方子上加了附子一行字，我都有知道这些事情都是你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