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缭缭回了房,也拿着那张故意画得只有六七分像的狼头出来看。
皇帝说密旨的事情不能泄露,她不敢疏忽,但是当真把它捂得死紧,又怎么往下查呢?
所以她就大致画了个狼身的样子,使狼头与图腾有六七成像,并编了个由头让他出去转转看。
对此她是有些把握的,虽然那画跟原图有差距,但是如果见过那只狼头的人,看到这幅画后一定会有印象,但可惜的是并无所获。
她忽然又想起先前帮她捡画的徐夫人,她清楚地留意到,她是正面看到了这幅画的,那么她在看到这幅画会有什么触动吗?
虽然说在关五娘那里并没有印证到想要的线索,她的说辞听起来也无懈可击,可是她仍然觉得在徐夫人房里现的蔷薇色锦缎与关五娘房里的一样,这不会是什么巧合。
关五娘既然就是以此谋生的,那么徐夫人当年又在西北呆过多年,她会去找她打听她家人的信息顺理成章,为什么她说没见过这个人?
但刚才自她身上完全看不到什么破绽,她又有些迷惑。
是她疑心错了吗?
她握紧这张纸沉吟片刻,忽然开门又走了出去。
程敏之他们也是住的帐蓬,这会儿几个人正在讨论着如何用擒拿术近身攻击敌人。
戚缭缭躬身进来,顺势就与落了单的邢小薇过了几招。
完了坐下来歇息,她说道:“大伙近日有空,你们谁能不能帮我盯一个人?”
“谁?”邢烁立时抹着汗走过来。
“徐坤的夫人。”
他愣住了:“你让我一个大小伙子去盯个年轻女眷?”
“什么事儿?要不然我去呗?”邢小薇接口道。
戚缭缭想了下,她去倒也合适。
便道:“于我来说算是挺要紧的事情,你就帮我盯着她,看她平时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就行了。
“不过这个徐夫人行事十分谨慎,你当极之小心,就算是问不出什么来也不要冒险,倘若被她觉,那就什么事儿都不必干了。”
“行了,”邢小薇道,“你说不要打草惊蛇,我就有数的!”
……
戚缭缭其实并不觉得这趟行动能够捞着什么线索。但是了解了解一下总是无害。
邢小薇则因为实在是闲得慌,却正正经经地在想办法给她跑好这道腿。
先是精心策划着跟徐夫人的偶遇,然后是投其所好的攀谈,再接着是逮着机会就邀她陪着去散步,顺便还抱怨戚缭缭几句,说她自从有了燕棠就不跟她玩儿了。
一来二去,倒还真被她攀上了交情。
而戚缭缭也告诉她,特别留意她对乌剌的态度,对自己生活琐事的提及,最重要的是她是不是也在打听什么消息。
她想,也许她还是不能把徐夫人当成一般人看待。
殷军一度势如破竹,贺楚孟恩开始有了颓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