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塔。
厄运女士的藏身之所。
现在已经是寒冷的冬季,生长在周围的植被,已经没有了朝气与生命气息,反而,充斥着一股极为迟暮的衰败气息。
翠绿的枝叶逐渐泛黄,粗壮的树干也几近枯竭。
除此之外,这座之前给予了人们便捷的水塔,也荒废了许多年,从下往上去,处处散着一股破败的诡异感,就如同年迈的老者一般,生命已经陷入了凋零状态。
水塔下方。
一个高挑美丽的身影站在暗影中。
她身上穿着紧致的紧身皮衣,或许是长时间没有接触到阳光,皮肤白的像是陶瓷一般,至于手中,则握着一根布满尖刺的长鞭。
厄运女士站在阴影下方,周围充斥着浓稠的鲜血和腥臭,在她旁边,一个硕大狰狞的头颅与她平行。
刀锋螳螂。
这个成年之后,拥有两把锐利的手刀,并且掌握极度敏捷的霸主,竟然被拧掉的脑袋,像是战利品一般,被人放在了身旁。
刀锋螳螂的头颅足有半米长,致命伤是位于头顶的伤口,仔细看去,甚至能够看到其中的脑浆。
一只如美玉般的嫩手伸进了头颅最深处,一握,脑浆便被她握在了手中,随即,朝着脸颊就覆盖了上去。
厄运女士拥有令任何男性都痴迷的身材与体型,但容貌却是如此丑陋与恐怖。
这时候,她脸颊满是狰狞的伤痕,厄运女士徒手将脑浆抹在脸上,用力之大,甚至连脸上的血肉都被扯裂,泛着黑汁的血液滴落在地上,散着令人刺鼻的恶臭。
厄运女士的眼睛很平静,就像是一潭没有波动的死水,诡异之处在于没有瞳孔,一双眼眸白浊一片,哪怕是零星的黑点都没有!
刺骨的平静。
如今,这些掉落的血肉,就仿似不是她自己的肌肤一般,根本没有半分痛楚。
如果仔细看去,会现,那藏匿在伤疤后面的血肉,不是暴露的血管和骨骼,而是……一张张被缩小了无数倍的嘴巴,没有容貌与表情,只是一张张袖珍小嘴。
残暴的能力。
这便是厄运女士觉醒的能力,因为能量的缘故,人们才得以觉醒,相比别人缓慢的吸收空气中的能量,厄运女士脸上的这些小嘴,却比一般人吸收能量的速度,快出了最少一倍。
职业者在步入一些境界后,能力也会随之生异变。
厄运女士也是如此。
只不过,相比别人华丽、强大的改变,她的能力却更具备冲击力与惊悚感。
这些小嘴有着细小而锋利的牙齿,在接触到这些脑浆和血肉后,纷纷吞噬进了嘴巴,然后,再喷吐出一些黑色的粘稠液体,慢慢,这些粘液开始结疤、愈合。
“唔……”
厄运女士的口中出了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享受的吟唱声。
幽深破败的水塔。
弥漫血浆的房间。
诡异惊悚的嘴巴。
厄运女士脸上有着一道道被烈火烧灼后扭曲的疤痕,就像是九幽里面爬出的寻仇恶鬼,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她忽然森然一笑,那张恐怖却又略显狰狞的脸蛋满是扭曲的疯狂,无穷无尽的暴戾充斥着她的眼瞳,以至于她白浊的眼睛内布满了狰狞丝线。
这幅画面若是让普通人见到,定然会惊惧万分,浑身更是如同陷入冰窖一般不能平静,恐怖、惊悚、无与伦比的诡异气息笼罩在整间房屋。
让人很难将她与人类放置在一起。
血祭。
这是一种特殊的进食方式。
每月的中旬,空气的能量会相应减少,这时候,厄运女士需要吞噬一些血液,来维持正常的能量摄取。
“厄运大人!”
此时在门口,已经有一大群女子在等候了,当看到厄运女士吞噬完毕后,为的一名女人立刻恭敬的朝前一步,轻声道:“十九号还没有回来,要不要,去那处营地寻找一下?”
手下递上来一块毛巾,厄运女士放在脸上轻轻擦拭,很快,雪白的毛巾便成了一片血红色。
站在厄运女士前面的人们,清一色面色扭曲,除了刀伤之外,甚至还有一些烫伤,昏暗的环境,面部丑陋的模样,若是一个普通人不小心来到这里,或许还会以为来到了炼狱之中。
这些人有老有少,不单单只是普通人,其中还混杂着一些职业者。
这些人多少受过一些侵犯,机缘巧合下,她们聚集在一起,因为痛恨男人的缘故,她们早已将一生都投放进了复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