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原本就感冒热,然后不顾自己身体长途奔波,又遭遇洪灾,惊吓加上泡水,感冒症状加重,高烧迷糊两日,经过医院的治疗,除了仍觉得疲惫以外,已无大碍,于是,强烈跟陆向北要求出院回家。
陆向北知她归心似箭,在征得医生同意后,做好了启程回家的准备。
回去那天,医院的医生护士都来送他们,当然还有康祺……
康祺把童一念拉到一边,叮嘱她,“以后不可再这么冲动做傻事,这一次你来找我已是不该,我给家里打过电话了,我爸醒来把我妈给数落了一通,竟然让你冒这么大危险来找我,如果你真有个意外,我们家怎么向你家交代?”
她一听就急了,“这不关伯母的事,是我自己要来找你的,伯父冤枉伯母了!”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心里一阵疼惜,摸摸她的短,“傻丫头,总之以后要学会爱惜自己,对他更要留个心眼,还是那句话,他让你受了委屈就告诉我,知道吗?”
“嗯!”她点着头,已经可以感觉到远处陆向北如针芒般的目光。
康祺也感觉到了,笑道,“别理他,让他多吃点醋,男人就是这么贱的,你对他好,他认为理所当然,不理他了,他才着急!”
童一念不禁笑了,“这么说你也是一样了?”
他笑了笑,没说话。他何尝不是一样呢?当童一念身边只有一个他的时候,他不懂得把握机会,认为他的念丫头不可能再属于别的男人,直到他彻底失去她了,才追悔莫及……
“好了!去吧!到家报平安!”他抱了抱她,把她推向陆向北。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向另一个男人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他的心在撕扯的同时,唇角却露出微笑,只要她幸福就好,一定要幸福……
回去的过程没有来时那么艰难,水位稳定,艳阳高照,部队还专门派了车送他们,小张给他们开的车,一直送到机场。
这一路,陆向北都出乎意料的严肃,全然没有往日的流氓气,童一念则一路深思,难道他真的不一样了?
只是觉得他常常坐着就出神,深锁的眉头锁住了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他说,回家以后会带她去一个地方,会告诉她一切,那么好,她等着……
到家以后,童一念却意外地收到一个包裹,国外寄来的,因为她不在家,物管给代收了。
包裹是某世界知名时尚品牌公司寄来的,拆开来,里面是该公司今年最新款的包包,自是价格不菲。
她早已对商品的价格麻木,在意的只是这包包是谁送的,她可不记得自己曾经订购过包包……
而某人在身边却一声不吭。
在电梯里,她把包包背在身上,把电梯壁当镜子照,转来转去。
他笑了笑,“不错,很好看!”
“是吗?”她不以为然,“我倒觉得一般,我从来不背这个牌子的包包!”这话倒是不掺假,自从“依念”创立以来,杰西简直就不能容忍她穿别的品牌的衣服,用别的牌子的饰物……
童一念曾经暗地里对薇薇抱怨过,只差内。裤不穿“依念”的了,薇薇那死丫头还笑她,说如果她愿意的话,老板一定会乐意亲自给她设计内。裤的,而且绝对屁颠屁颠愿意倒贴……
只是某人听见她这句话,脸色微微暗沉。
童一念看在眼里,也不点破,电梯到了,在她的公寓门口,摆了一排的火红色郁金香,大致是她离开了几天,就有多少束……
“童一念!”某人怒了。
她从花丛中过,打开门,轻描淡写地答了句,“在,什么事?”
“没什么!我花粉过敏!”他将离自己脚最近的那束花一脚踢开,抢先一步进了家门。